秦继赶到病房时,迎面就看见跪在地上的男人一副医生打扮,脸被打得青紫,满口是血,地上还有打落的牙齿,白大褂上染着斑斑血迹。
卫亭坐在床边,脸色极差。
薛楚丞正抓着男人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
秦继:“供出来了?”
薛楚丞咬牙切齿道:“嘴硬得很。”
秦继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寒声道:“那就用刑。”
他翘起腿,冷笑不已,“这是医院,想死都不容易。”
薛楚丞扫量着病房,寻找趁手的工具。
此时泛着银光的托盘递到他面前,盘里装着各种用途的剪刀、钳子。
薛楚丞看去,只见卫亭冷着脸,与他对视,眼神阴鸷,声音虽轻却透着寒意,“十指连心……”
薛楚丞会意点头,将男人的放倒,抬脚踩在肩上,让其不得动弹,随即抓住男人的手,将五指掰开。
粗糙带着黑边的指甲被钳子夹住,毫不迟疑用力缓速往上拽。
男人能清楚感到皮肉分离的撕裂痛感,他紧咬牙关,眼睁睁看着指甲被一个个硬生生拔了下来,鲜血顺着手指流下,在胳膊上流出一条血痕。
指尖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掌心痒痛延至心脏。
不过这点小刑法,男人还能受得住,他死死咬着牙,瞪红了眼,却依旧不吐半个字。
看着男人嘴硬的神情,秦继眼眸深眯,“我看这手指头也不必要了。”
薛楚丞得令,将钳子张开,夹住男人的食指,钳嘴无情的闭合,手骨被大力挤压,皮肉还未完全隔断,‘喀擦’里面细脆的骨头被夹的粉碎。
‘咔!’钳嘴完全闭合,指头也应声落下。
“啊!”男人没忍住,终是痛苦的喊出了声。
血淋淋的手已经疼得不住发抖,胳膊被薛楚丞抬起,断指处源源不断流出的血顺着胳膊一路淌到男人颈侧。
薛楚丞又揪住男人的另一根手指,用钳子夹住,“说不说?”
男人疼得额头满是冷汗,正在犹豫不决之际。
薛楚丞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手上用力,‘咔!’一根手指再次掉落,血更加汹涌的流出。
“啊!”
男人撕心裂肺的大喊,神志有些模糊不清。
薛楚丞又继续问:“谁指使你的?”
男人的忠诚还在与痛苦争斗。
薛楚丞故意将钳子向旁移了下,‘咔!’手指被夹断一半,另一半皮肉还完好相连。
薛楚丞故意说道:“啧!没夹准……”
他拨弄着半挂的断指。
强烈的痛楚让男人险些昏厥。
但薛楚丞将分寸掌握得很好,每当男人要晕过去时,他便停止用刑。
待男人刚喘口气,薛楚丞又开始新一轮的审问……
而卫亭就坐在床上,冷眼瞧着被拷打得不成人形的男人。
他不知何时开始变得铁石心肠,嫉恶如仇,他不再跟父母哥姐一样,面对强权唯唯诺诺,对弱势之人心存同情。
但卫亭知道,他这样的改变是对的,他心里有信仰,说话做事都有坚定的立场,他不在对自己的人生迷惘彷徨。
而眼前这个男人今日所受的一切,完全是自作自受,若不是提前有所防范,那现在倒地之人便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