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岳训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被推开。
岳华急匆匆走进来,抖动着手里的报纸,焦急道:“爸,你看这……”
她一眼就瞧见桌上的报纸,“这是怎么回事儿?!”
岳训没看那熟读于心的版面,淡淡道:“等岳钦回来再说。”
岳华坐到父亲旁边,“这小两口闹得是哪儿出?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
岳训避而不答,抬头吩咐邱阳,“等岳钦回来,让他来一趟。”
邱阳:“是。”
岳华看着父亲从容不迫,狐疑道:“怎么瞧着您一点也不担心?”
岳训:“岳家有后,旁的事,岳钦自作自受,我担心也无用。”
岳华见父亲不愿多言,她知道是因孟家的事,对自己冷淡。而弟弟与秦卿的事,她如今也不好多问,毕竟秦卿与她已不如从前那般要好,少插嘴,或许是她如今该做的……
…………
临近傍晚,邱阳在府门口等到了奔波一天的少帅。
他将大帅的话带到。
后院已没了要见的人,岳钦没回院里收拾,直接去了父亲的院子。
岳钦走进屋内,一言不发,走到父亲对面坐下,抬腿搭在桌边,仰躺在椅上,闭目不语。
岳训将茶壶提的很高,‘哗……’水流注入茶杯中,他看了眼儿子气得发白的脸,淡淡道:“为何离婚?”
岳钦双手抱臂,面色冷峻,摇摇头。
岳训瞧着儿子像无头苍蝇,焦心无神,他提点道:“细想想,你当真不知?”
岳钦睁开眼,垂目看向父亲。
岳训:“婚都离了,却不知为何?”
岳钦冷哼,语气阴鸷道:“我不同意,这事就不作数。”
‘碰!’岳训将茶壶重重放下,沉声问:“你还敢逼她?”
岳钦神情一震,放下腿,慢慢坐正身,严肃的看向父亲。
岳训:“你们走到今天这步,难道不是你步步紧逼,一次次试探她底线的结果?”
岳钦脸色变得难看,“我自问不曾哪里对不起她。”
岳训一针见血,杀杀他这个儿子不可一世的毛病,“你知她的底线在哪里,只要不沾花惹草,其余的事情,你量她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岳钦移开目光,冷淡道:“除了她,我对旁人,没那个心思。”
岳训:“如今只是在城内,你暗中封锁住消息也就罢了,若大张旗鼓公然与她反驳,激起她反抗心思,你就等着各省报社争相报道你们离婚的消息吧。”
岳钦瞧着袅袅茶烟,目光涣散,“从我去容城那日起,就知她不会就此作罢,不成想……”
他蹙眉,低声道:“她竟一纸登报,断了夫妻情分……”
岳训:“一切皆是有迹可循。”
他帮儿子分析道:“她将府里事务交给了岳华,之后那几件事,她都是以自己的名义。”
岳训将冷掉的茶水泼掉,重新添上茶,“昨夜,枪杀了万家人?”
岳钦不愿提晦气之人,冷漠道:“死有余辜。”
岳训:“此事刚发生,次日便登出你们离婚的消息……”
他端起茶,看向儿子,“旁人会不会将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猜测是帅府少夫人公报私仇,擅自处置了万曼筠,你为给国府个交代,将其休弃?”
岳训抿了口茶,放到桌上,“都是秦丫头算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