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红漆木门上辅首‘椒图’口衔铁环,威严庄重。
中西碰撞,别有一番韵味。
秦卿大致扫量了下门头,便抬步跨过门槛,走进院里。
简约大方的主楼,左右各有一排砖房。
院子两侧栽种着枝繁叶茂的楠木。
树荫在青青绿草上印出一片清凉。
鼻息间尽是浇灌后的青草香,秦卿满意的淡笑,继续向馆内走。
石板路从大门口延至正中央主楼前。
她看着公馆构造,窗户有两部分拼接,上方半圆窗户为波纹雕花,下面方形透明玻璃垂直落地,视野分外通透。
馆门口的楼梯成八字外开,四根石柱立于馆前,支撑二楼外露的阳台。
阳台上放着长椅、圆桌,遮阳花伞置于椅后,处处透着惬意。
秦卿进入馆内,客厅亮堂宽敞,阳光照射进来,地砖釉色明丽,泛起耀眼的光。
她径直走上二楼,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内简单到只有一张大床和梳妆台。
正对面的阳台开着门,微风徐徐吹进房内,挑起秦卿的一绺长发。
她迫不及待的走上阳台,地势之高,视野辽阔,能将院中一览无余。
秦卿抬手挡在儿子头上,遮住照来的光。
而她则仰头看向炽热的太阳,她眯起眼,深深吸了口气。
这辈子,她原本的愿望,便是自己有栋的大宅子,供上母亲的牌位。
本以为不会有机会,兜兜转转,没想到最终竟还实现了。
被明亮的阳光照得略有刺眼,秦卿敛目,母子俩悠闲的躺在长椅上,她侧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卫亭,满意的点头,“事儿办得不错。”
卫亭得到夸奖,笑着低头,暗自高兴。
………………
齐府
齐裕明从外面回来,他走进客厅,直接坐到风扇旁,将解开的领口冲着风口,一边散热一边问父亲,“爹,我娘呢?”
风被挡住,闷热立马袭来,齐培发翻了页报纸,侧眼瞥向儿子,没好气道:“回来就找你娘,你眼里就没我这个爹。”
齐裕明一听父亲语气不善,不明所以道:“这是整哪儿出?我这几天可没惹您。”
齐培发冷哼一声,“你们哥俩,就没一个省心的。”
难得听父亲唠叨大哥的不是,齐裕明幸灾乐祸道:“大哥怎么了?他惹您了?”
齐培发见小儿子看热闹的样子,避而不答,随意说道:“秦丫头搬到这边,你娘去串门子去了。”
齐裕明:“秦丫头?”
他眼睛一睁,“秦卿!”
齐裕明上前抓住父亲的胳膊,炮语连珠道:“秦卿搬过来?!她怎么搬过来了?!她…她…”
他震惊不已,高声问父亲,“那则离婚启示是真的?!她真的离婚了?!”
齐培发眉头皱得紧紧,一把推开他的手,“叫唤什么?”
齐裕明向后一仰,不满道:“我又不是狗,您能不能换个词?!”
然后不等父亲回话,他又好奇的追问,“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挨家挨户抓人,我差点以为是假的?我还寻思呢,谁有这么大胆子,敢造帅府的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