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男人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快速又按了下扳机,枪里竟没有子弹!
而齐裕文已重新掏出枪……
男人见此,立刻扔下手中的枪,从袖中滑出刀片,勒住齐裕明的脖子,将冰凉的刀刃抵在他脖子上。
齐裕文抬枪指向男人,疾言厉色,“放开他!”
男人勒紧齐裕明的脖子,迫使他站起来,男人狞笑,“齐参谋长,想让你弟弟活命么?”
匕首贴得更近,齐裕明立马伸长脖子,但锋利的刀刃还是划出了口子,
齐裕明僵硬着身体,慌慌张张的乱喊,“别动!别动!流血了!流血了!我要是死了,你就走不出去了!”
男人狠厉道:“闭嘴!”
齐裕明识相的噤声。
男人鄙夷瞟了眼他,齐培发这小儿子风流好赌,只会吃喝玩乐,靠着父兄的功绩,才坐上这厅长的位置,自己来此本就抱着必死之心,如今任务失败,除了这窝囊废,他能杀掉在座的任意一人,也算不负众望!
可如今事与愿违!与这废物同归于尽,河西不会受到重创,而他的主子只会受到齐家疯狂的报复……乃是下策,但他若能脱身,自己留得一命,从长计议,再找良机,才算是上策!
齐裕文没想到男人还留了一手,警卫竟没搜出男人身上的利器,他紧张的攥紧拳,看着弟弟脖上流出的血,压抑住心中的急切。
岳钦冷眼瞧着男人,眸光不明,思量片刻,松了口,“放他走。”
警卫放下已经死透的女人,向后退去。
男人紧勒着齐裕明,左顾右盼,警惕的慢慢向门口挪去。
齐裕明配合着男人向后退,余光瞥见男人侧头看后路,他抓住空档,忽然身体后仰贴近男人,脖子顿时有了空隙,他快速将手伸进缝隙,握住男人腕上,向前推搡,防止刀刃再次抵近,随即侧身抬肘猛力怼向男人面门!
齐裕明听见‘咔!’一声,貌似男人的鼻梁被撞断!
男人吃痛之余,完全没料到齐裕明会有如此利落的身手,待他鼻梁断的那刻,自己就已心知肚明,这次怕是凶多吉少,无还生之机了……
齐裕明在男人晃神之际,他就势下顿,从男人的胳膊中挣脱出来,他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腕向外翻折!
男人架不住将要骨断的疼痛,迫不得已翻转身,被齐裕明嵌住。
警卫立刻上前,将他双手反绑控制住。
“忒!”,齐裕明厌恶的朝男人吐了口唾沫,随即抬脚在男人裆下狠踹一脚,怒骂道:“他娘的!真当老子是草包!”
男人疼得跪在地上。
岳钦靠在桌边,眼神冷漠,未瞧男人一眼,手一抬,示意戴铮把人带下去。
邓桓庭浅笑盈盈,却透着寒意,“少帅提前就知?”
岳钦不做掩饰,“若不让二少亲眼所见,恐有挑拨之嫌。”
邓桓庭:“我怎能确定刺客不是‘他人’刻意安排……”
岳钦靠着椅背,从容的看着他,“听闻二少审人的功夫了得,不如这人交由你审问?”
邓桓庭收回目光,言有不屑,“这等蝼蚁,还不值得我费心。郇州与河西结盟,少帅的为人,我信的。”
岳钦佯装随意,探究道::“成茂军贼心不死,邓督军还对他心存幻想?”
邓桓庭笑而不语,并未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