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目光渐渐在她柔和的侧脸沉沦,变成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痴迷……
而秦卿专注的盯着本子,认真建议道:“要是军费充裕,还是配个卫生队,专门负责为好。若时间宽松,水还是烧开再喝。夏秋多发痢疾,知在战场,机不可失,不得耽误,但生冷的习惯,平日训练时,还是注意些为好。”
女儿喋喋不休,秦昌进看着本子上记录的多番事项,眉心皱得紧紧,深觉麻烦,“爷们家家的,哪那么多毛病,更何况在军营里,怎能像个姑娘家那么仔细。有那个钱,不如多买点枪炮。”
他和女儿商量道:“有没有简单的法子?吃点药什么的?”
说罢,秦昌进想起灾年的难民,“我记得是不是前年?难民成灾,也是突发痢疾,不是熬了些草药,就治好了?”
秦卿听此,一时急火攻心,挂不住脸,既然叫她来此,她尽心尽力,怎得还落得个多事之名?
这到底是谁的军营!秦卿顿觉自己真是白费心思,看了、受了、忍了这诸多破事!对方却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
秦卿心里不舒服,自然不愿生闷气,她冷着脸,看着父亲无所畏惧的样子,语气不悦道:“救治灾民,只是一时,您的兵,难道养上个把月,就遣散了不成?这六师的军营只待上数月,您再另寻去处?”
秦昌进横眉,沉声道:“不许胡说!”
他瞥了眼少帅,用眼神提醒女儿,祸从口出,可不能随便说这种疑有叛乱的话来!
秦卿知父亲的意思,淡了眉眼,垂眸不语。
无人说话,屋内气氛冷下来。
秦卿看着本子上字密密麻麻,她负气的翻动两下,‘沙沙’的纸张声,此时格外响亮。
身旁人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秦卿想视而不见都成,她合上本子,坐直身,脸色严肃的看向岳钦,黑眸冷清,透着警告。
岳钦看那杏眼回眸,透着不耐,他薄唇微启,一时恍惚,忆起战壕时的掌中纤腰,说出心中所想,“我想和你跳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