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郇州,又是现在这危险时刻,她可无法没心没肺的将其当做玩笑话。
邓桓庭:“城内突现刺客,为了秦小姐的安全,这几日还是暂待府上为好。”
秦卿神色一僵,‘几日’?!‘暂待’?!
那她岂不是什么事都办不了?!她总共才能在这儿待几天!
秦卿向来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落入下风时,她从不逞强冷脸,端起虚无的架势,别的不论,单是讨好客气的话,她还是会说的。
秦卿站直身,微微前倾,淡笑:“初到宝地,我两手空空,有失礼数,不知二少对古玩可有研究?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以表歉意。”
邓桓庭摇头,“我不喜古玩。”
秦卿又试探道:“玉器?”
邓桓庭眉心一蹙,表示不合心意。
秦卿有些犯难,她所知晓的,男人喜欢的无非就是金银财宝、权势地位、美色女人,前两者,一是不舍得送,二是送不起,但总不能让她送个女人给邓桓庭吧?!
秦卿见邓桓庭嘴角浅笑,但神情认真,好似不想吓唬,而是真的要关自己几天的架势。
天道好还,遭到反噬,她也只能认命。
秦卿在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朝邓桓庭虚心讨教,“还望二少指条明路。”
邓桓庭:“不如留在这里,作为补偿?”
秦卿一怔,随即神情冷淡,好话赖话都说了,若他执意如此,既来之则安之,她是被邓鸾乔请来的,秦卿就不信依邓鸾乔那不安分的性子,能助纣为虐,硬生生将她关到离开那日。就算这邓家兄妹真打算泄私愤,冤冤相报,有来有往,她总会有机会再还回去。
秦卿扯起嘴角,笑得漫不经心,“软禁?”
邓桓庭半开玩笑道:“往好处想,嫁给我如何?”
他眸中带笑,状似逗趣,实则暗地观察秦卿的神色更为仔细。
邓桓庭预想的是秦卿或许会逃避,充耳不闻,当作没发生过,或是严肃认真的予以回绝,但最有可能的便是将此话当作玩笑,寥寥数语一带而过。
却没想秦卿与他对视,目光毫不闪躲,直白问道:“你能让我儿子继承督军府么?”
邓桓庭一怔,“……...”
秦卿继续追问,“还是能将全部身家性命交于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