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幽静的长廊,如今刚踏上石阶,就能听见从屋内传来的‘哗哗’的搓牌声,女人们家长里短,好不热闹。
走进屋内,四张牌桌分散,屋外冷风潇潇敲打窗棂,都压不住女人打探的心思。
纤纤玉手来回搓着竹骨麻将,手上不停,嘴上也没闲着。
迟夫人瞟了眼坐在对家的岳华,故作不经意道:“听说少夫人牌技了得,我今儿特地带足了银钱,打算见识见识少夫人的牌技呢。”
岳华听着话音和屋内明显安静不少的搓牌声,她眼未抬,淡定将牌码齐,将骰子扔在桌上,随着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岳华故作随意道:“她平日照顾孩子又要操持这家里家外,辛苦劳累,哪有这闲工夫。”
她探身去拿牌,“岳钦这没正形的,还能娶到这当家的贤妻,是岳家的福气。”
迟夫人见岳华话里处处维护,一时也分不清这之前那离婚启事是真是假。
岳华瞥了眼迟夫人,随口道:“迟小姐可许人家了?”
迟夫人故作认真看着手里的牌,“还没呢,我女儿性子文静,我得给她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家,才放心。”
岳华:“那你可来着了,今儿在座的当家可都是同僚,最是熟知不过。”
她打出红中,“迟夫人有意与哪家结亲,我帮你说和说和?”
迟夫人含糊一笑,随手打出东风,“再看看,再看看……”
牌刚打出,她‘哎呦’一声,敲了下牌。
岳华随即推倒牌,“胡了。”
坐在下家的夫人拨倒迟夫人的牌,心下了然,“怪不得‘哎呦’!你这是一对东风啊!”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迟夫人,揶揄道:“说起女儿亲事,迟夫人这心都不在牌上了,就这么明晃晃的给岳小姐放炮?”
迟夫人拿出大洋放到对面,尴尬的笑着,“人老喽,这眼都花了。”
‘哗哗哗!’
牌被推倒,重新码齐。
同桌的另一位夫人和对家夫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