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娴敏掩嘴轻笑,调侃道:“她若是知道配个军官,还不高兴得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岳华遮住眸底不悦,淡淡道:“再说吧。”
陆娴敏见岳华撂了脸子,她也淡了笑容,若是从前,她何苦来看别人的脸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陆娴敏想到此,重新扬起笑,“出去走走?”
岳华可不敢带她出去乱转,万一遇到秦卿,那又是一大麻烦,她只好把人往屋里带,“去我房里吧,这里有些‘冷’了……”
陆娴敏站起身,跟在她身旁,“好。”
………………
国府——宴会厅
宴会厅宽敞明亮,巨型的水晶灯从屋顶悬挂,大颗的‘水滴’一圈圈围起,形成水晶灯罩,一簇簇刺眼的灯光透过水晶跑出夺目的光亮,越发闪耀。
今日来此的宾客举足轻重,掌握着整个华夏的生死存亡,推杯置盏间,就已决定了前线士兵的生死。
邓桓庭入场,随手拿了杯酒。
余光瞥见角落沙发处坐着一人,面前高声谈笑,男人面无波澜,很是抵触别人攀谈的冷淡。
邓桓庭朝坐在沙发的男人抬了下酒杯。
男人晃动着酒杯,随意一抬下巴,算是回应。
邓桓庭脚步一转,去了相反方向。
石自堂:“二少不去跟岳少帅寒暄一番?”
邓桓庭冷着脸,“没心情,改日。”
石自堂:“此次离郇州甚远,远水解不了近火,好在之前便于河西结盟,倒不至于孤立无援。”
邓桓庭:“风水轮流转,说不准何时他也有求我之时。”
石自堂不知二少哪来的这么大敌意,难道还是因为拒了联姻?
石自堂顺着他的话说道:“自然,若无二少,那批药一时半刻也到不了河西。”
这话在邓桓庭听来甚是刺耳好似他对岳钦溜须拍马,他抿起嘴,懒得解释,随手拿过应侍托盘上的酒杯,去往别处。
岳钦坐在角落,冷眼看着各怀鬼胎的人谈笑风生。
也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受了那冷清人的影响,他是越来越不喜虚以委蛇,耽误时间,若不是非来不可,有这功夫,他回去睡会儿,也比在这儿干耗强。
面前的人群往两侧散开,万宏生向他招手。
岳钦按着不耐,放下酒杯,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