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静晓眸底涌出痛苦,她攥紧拳头,尽管心脏痛得快要窒息,她还是试图语气平静道:“父母兄长皆已被谋杀,唯有我死里逃生。”
女子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带着舟车劳顿的疲累,讲述的事凄惨悲凉,眼眸微抬,能看清眸底汹涌的痛意,语气却是平静无波,腰杆挺得笔直,像饱受风雨摧残的娇花,依旧保持她的气节。
秦卿握住岳钦的腕处,对于遭逢变故,却未一蹶不振,勇于愤然反抗的女子,她莫名的极度有好感。
岳钦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吩咐戴铮,“把人带回去。请邓桓庭来指挥所。”
戴铮:“是。”
…………
津门——指挥所
两层平楼,整齐的深红色砖石纹路,简约大方,两侧老树已生绿芽,树枝弯垂,在楼前搭成拱门。
邓桓庭走到楼前停住脚步,他是真不愿踏进这里半步,体面了小半辈子,还未曾失态、难堪,却在这儿绊了跟头。
戴铮踩上台阶,回头见邓桓庭站在阶前未动,目光幽深,若有所思。
“二少?”
邓桓庭回过神,拾阶而上。
……
警卫对孔家二人进行搜查,确认未携带利器,便将其安顿在会客室,随即跟少帅禀报。
晨时清凉,穿得厚实,室内热气未停,二人换套略薄的衣衫。
早饭咸口重,秦卿坐在沙发,喝着晾凉的水。
岳钦拍了下她的头,“在这儿等我。”
秦卿放下水杯,“我也去。”
岳钦:“你不累?”
听这意思,是不想她去?
秦卿:“我听不得?”
岳钦也不藏着掖着,“邓桓庭会来。”
秦卿:“所以?”
之前千方百计叫人难堪,现在让她避嫌?
岳钦:“我是怕你羞臊。”
上次摸唇那下,药剂下得猛,邓桓庭应该能老实了,没必要再让他们打照面,省得再牵扯出别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