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矜贵小姐,比他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强不了多少。
薛楚丞看了眼门口,快速说道:“医生已将您的情况说重些,将功补过,小姐让二少无需客气,只管使唤便是。”
见二少还想拒绝,他只好说出小姐最后嘱咐的话,“城中警戒不严,闹出这么大动静,小姐为帮二少分忧,免于责罚,已是无暇照看邓部长。二少虽在病中,好歹也尽份心,帮忙牵制着,不然再出此类事情发生,您这身子可受不住奔波。”
眼前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混账话。
齐裕明目似寒刃,呵呵冷笑,五脏六腑跟着绞痛,气得额头冒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城中警戒不严?!这么大一口黑锅,就明晃晃的,当他面就扣上来了?!
将功补过?!还以为说的是邓鸾乔,闹了半天,是把他也捎带上了!
就这么明摆着告诉他,不同意,她就治他个失职之罪!
齐裕明心里苦啊!
他这命差点搭里头,阎王爷都跟他握过手了!她还算计着要榨干他这点价值呢?!
他是警署厅长,不是托儿所所长!
听听秦卿说的是人话?!地主老财也没她如此剥削!
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他怎么就交上她这么个黑心肝的朋友!
齐裕明似笑非笑的盯着雪白的被子,有气无力道:“帮我带句话,给你家小姐。”
薛楚丞俯身聆听。
齐裕明咬牙切齿,“你问问她,她那心肝是不是下生就没带来?”
薛楚丞:“………”
他低声问:“您确定?”
确定让他把这句话带到?
齐裕明瞥着他,轻飘飘吐出一字:“滚。”
……
邓鸾乔这一走,临近午时才回。
大包小裹搬进病房,霹雳乓啷,专用的锅碗瓢盆,洗漱用品,衣服首饰,琳琅满目。
本是空荡的病房门口,如今一进来,满满当当,高大的雕花屏风立在墙边,这是打算住这儿,把家搬过来?
人在房里来回走动,看得齐裕明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