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冉见三爷没否认,立刻应承下来,“没问题,不就是挡酒。”
她开始毛遂自荐起来,“别的我不敢说,但喝酒这方面,我还没怕过谁。”
苏家酒厂曾经风光一时,苏冉冉自小接触,听闻酒量甚绝,百闻不如一见,后日酒桌见真章。
何展嘱咐道:“不光挡酒,也不得女人近三爷的身,酒局都有作陪。”
他扫量了下苏冉冉,“别给三爷丢人。”
其实对她没什么信心,也没个姑娘样,临危受命,也不知结果如何。
苏冉冉瞅了瞅自己身上老旧的衣衫,确实不像话,“三爷,那我去成衣铺挑两件?”
何展低头用饭,瓷碗挡住大半,他透过缝隙,偷瞄三爷的反应。
廖炎放下筷子,淡淡应下,“可以。”
见三爷晚饭用得不少,苏冉冉趁机伸出三指搓了搓,“那这个......”
廖炎拿起帕子抿嘴擦手,放于桌上,“回来报账。”
苏冉冉答应的痛快,“是!”
何展‘啧啧’的摇头,“比我还市侩。”
苏冉冉心情大好,笑道:“能跟五爷比肩,是我的荣幸。”
何展点头,冲这厚脸皮,后日晚宴,他绝不担心她会应付不来。
…………
天色将暗,不及午时炎热,但带着湿气的闷热粘腻,并不是出门的好时候。
有风扇、冰块的加持,在凉爽的屋内舒适万分,出门应酬就成了折磨。
何展站在外屋门口,敲了敲门,低声提醒:“三爷,时辰到了。”
片刻,屋里低低应了声。
悉悉索索,过了一会儿,门打开,廖炎从里屋走出。
竹青褂衫,手持水墨画扇,似矜贵公子在庄子散心,惬意悠闲。
他归拢着袖口,随口问:“她人呢?”
何展:“已在院里候着。”
廖炎抬步向门口走去,“走吧。”
刚踏出门口,窒息的闷热扑面而来,他轻摇扇子,驱赶暑气。
晚风吹拂,衣摆蹁跹,远处云端缓缓浮动。
女子背对门口,仰头看天,一身水墨渐变修身旗袍,腰身纤细,长发披散,宛如乌黑的绸缎搭配夕阳余晖,似潭底幽幽荡起涟漪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