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瞪了他一眼,就不能往好处想。
“都是骄傲之人,做不出痴男怨女、眼红愤恨的狼狈相。”
岳钦轻声一嗤:“你倒是了解。”
此人‘阴晴不定’的性子,她习以为常,说起别事:“端午那日,你陪我去瞧瞧热闹?”
“嗯,位置定好了,但不是太近,人多之处,推搡踩踏频发,你和天逍还是远着些。”
秦卿勾勾儿子的小下巴:“还是你爹好吧,成天带你出去玩。”
天逍咯咯直笑,扭着身子去抱父亲,“爹...爹...”
岳钦心情大好,抱着儿子颠了颠腿,“还算有良心。”
岳天逍学着话,软绵含糊,“良心...”
………………
端午深夏生,艾草龙舟筝。
碧绿河水,石桥跨越两岸,长窄的桥上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位置最近,却也是最危险,人潮拥挤,稍有不慎,很易失足落水。
两岸楼房叠起,靠河临窗的位置最为昂贵,一座难求。
抢到最后,雅间实在不够,便几家拼桌,共用一个包间。
数条龙舟整齐停放在岸边。
时辰一到,众划手纷纷上船。
这场比赛,最引人瞩目的便是齐裕明。
齐二少狐朋狗友众多,最擅长插科打诨,吆喝助兴,
齐裕明刚一上场,就是一片掌声雷动,各种声调的口哨不断,两岸楼中女子扬声呐喊助威。
他本是白白净净,略有肌肉的公子,这段时日划桨,皮肤晒成小麦色,肌肉紧绷,比从前多添了份成熟,白色坎肩衬得手臂紧实有力,引得众多女子掩面羞臊,窃窃私语。
有权有势的少爷小姐占据楼中最高最好的视野位置。
放纸鸢的队伍共用一个雅间。
桌上摆放着参赛用的风筝,选手都站在窗前,无心赛前准备。
迟清宁看着为首的男人,故作闲聊:“邓小姐,你觉得谁会赢么?”
‘砰砰梆!’
‘砰砰梆!’
两轻一重,随着鼓手有节奏的敲击,划手统一满浆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