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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荫葱葱,金芒斑驳。
秦卿躺在摇椅上,悠闲的打扇。
岳钦在旁,削着苹果,置于冰盘中镇凉。
她眯着眼,瞧着美色撩人,男人雕刻的侧脸鼻梁高挺,薄唇轻启,修长结实的身躯弯曲,泛着银光的小刀在骨节分明的手中挥舞,果皮分离。
风朗月清的岳少帅,似小娘子般喋喋不休,“最多吃半个,井里镇着西瓜,晚些再吃。”
秦卿眸底藏着笑:“我能只吃心儿么?”
岳钦点头,“当然,剩下的我吃。”
直接把‘浪费’的顾虑解决。
秦卿满意的笑起来。
他听见笑声,随意说着:“城里的钉子拔得差不多了。”
秦卿:“要走了么?”
岳钦拿起叉子扎起苹果,递与她,“不急,这次一走,少则半年,想带什么,我派人先送去。”
秦卿嚼着苹果,随口一说:“没什么,有你,有钱,旁的也不是缺谁不可。”
岳钦轻笑,曲肘撑在桌边,按着眉心,侧头看她,这冷情冷性的人说起情话来,真是鸩酒入口,穿肠入心。
“我会护好你们娘俩,莫怕。”
秦卿伸手,去勾他的手。
沾过冰的指尖微凉,握在手里,正好抵消她的燥.热。
“有你在,我怕什么?”
岳钦:“在府里挑个近身伺候的婆子,也方便些。”
秦卿:“嗯,我明儿问问张妈意思,看她是否愿意。”
津门之行已确定,岳训要好长时间见不到孙子,这段时日,天天带天逍出去,到处游玩。
临近午时,回府后,便让卫亭抱着小少爷回了后院。
岳天逍见到母亲,蹬着腿,着急的要下地。
卫亭将小少爷慢慢放下。
岳天逍撒腿就跑,可惜刚跑到母亲跟前,就被父亲一把拎了过去。
后衣领被揪着,岳天逍耸着肩,身体绷直,就这么直愣愣的被父亲抱到腿上。
他嘴里喊着‘娘’,脑门被弹了下,父亲捏着他的脸,嘱咐着,“毛手毛脚的,不许往你娘身上扑,知道么?”
岳天逍睁着圆眼,懵懂的看着父亲,小嘴微张,又被父亲抬手勾了下,牙齿上下打架,发出清脆的‘咯’声。
岳钦拨弄着儿子的头,“傻小子。”
这话,岳天逍听懂了,他抬手拨开父亲的手,两条稀疏的眉头皱在一起,不满的瞪着父亲。
岳钦被儿子逗笑,手欠的去掐他的脸,非得让他哭两声不可,“人不大,脾气还不小。”
岳天逍双手胡乱的挥舞,扭着身子,“娘...娘...”的叫着,要找母亲求助。
蜉蝣撼树,任凭他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父亲的大手,他着急的喊叫,一会儿娘,一会儿爹,实在没招了,就朝站在院口的卫亭喊舅舅。
秦卿无奈的看着岳钦,折扇遮于头顶,很是无语,“好好的,你非弄得吱哇乱叫的。”
岳钦将儿子翻身按在腿上,看他手舞足蹈的挣扎,忍俊不禁,眼尾轻扬,笑问她:“你不觉得很有趣么?”
听听,这是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