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土地，姜逸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是土地改革。

建设，是家乡基建。还有，土木老哥。

“好吧！”姜逸翻了翻肚子里的墨水，这次用聊天的方式和刻晴说。

甘雨意外的没有离开，在刻晴办公室留了一个上午，一起聊天问答。

吃饭，吃饭。

姜逸一等到午饭时间，就去食堂了。

食堂大叔抱着胸，眉毛快挤成一团，看着单独一张桌子吃饭的姜逸。

食堂大妈一边低语，一边议论。

“你们说，那小子是不是人？不会是什么妖怪吧！”

“胡说，别人是对抗古神的英雄，应该是什么仙兽。”

“什么仙兽饭量这么大？”

“某些钟鼎铜器上的那种？”

姜逸对这闲话不放在心上，吃的颇为欢快。

看看午饭时间结束了，才起身离去，留下一叠叠盘子。

食堂大叔走过来，默默数了数。

“晚上下班，那小子吃饭时间充足，可能会多吃一倍……作为厨师，我是该快乐还是该悲伤。”

下午，

办公室唯有刻晴和姜逸。

他们并肩望着窗外。

“姜逸公子，认为神和仙，对人重要吗？”

“仅仅是部分语言勾勒出的轮廓，我也见到了你的家乡那由人缔造而出的盛世。”

“你是自豪的，为家乡的文明和文化而自豪。”

“仙和神是你家乡的神话，那么为什么出生在无神无仙世界，见证了人的可能，人的伟岸的你，会去追求仙道？”

“流落蒙德的你靠着己身努力，从一个普通人半年成为荣誉骑士，好学，勤勉，天才，谦虚，在看见这份资料时，我很欣赏你。”

“在你来到璃月后，你去了绝云间，一去多时，得仙家认可，能常人所不能，取来仙缘。依然让我欣赏。”

“但我还是有些不解，可为我解惑？”

“在你看来，支撑璃月走过千年的，是帝君，还是人？是仙神伟力，还是人之智慧？”

刻晴郑重开口，阳光照着她的肌肤上，透着发丝染出光晕。

紫色的眼眸倒映着墨发羽衣的男子。

姜逸轻轻一笑，他的手点在窗户边的花坛上，花朵盛开。

“神和仙不重要，但人拥有媲美魔神的力量和智慧很重要。”

“正因为我认可人的可能，所以我求仙求神，欲以人身媲美仙神。”

“支持璃月走过千年的谁？你应该已有答案，两者都是不可或缺的。”

“如今的璃月……”

他的指间出现一滴水，弹指间，水贯长空，化作了雨。

阳光下多了绵绵细雨，如多了阴霾。

“人可以不接受魔神的领导，但人必须有媲美魔神的力量和智慧来庇佑人的国度。战争，灾难，从不遥远。和平安宁建立在强大之上，无论是那个世界，无论那个世界有没有神。”

“上一次，远古的魔神来袭，有仙家……”

“那么下一次，下下次，来袭的是比“漩涡之魔神”奥赛尔更加可怕的敌人呢？”

“甚至，是文明毁灭的天灾，世界崩溃的劫数呢。”

“提瓦特遗迹遍地……人的国度……就像这花。”

花坛中的花，瞬间枯萎。

“若在此刻，来了一灭世的魔神，璃月没有群玉阁，仙家和岩王帝君也不出手，璃月的凡人有力量抵抗吗？”

“这花可能得到新生？”

趁着刻晴沉思，姜逸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茶，撸了撸不知道从那溜到办公室的白色小猫。

这才是工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