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天让她们为她考虑，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吗？”

姜逸“呃”了一声，据他了解，这句话好像说的没错。

“来，给你药剂。”

他递过去“精神百倍饮”，这瓶药剂是四种药剂里提升精力的功效是最强的。

在夏天，配合“提神醒脑夏日药剂”消减闷热的暑气，效果大于一加一。

“谢谢！”刻晴扎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白皙的脖颈，来散热。

然后，拿起药剂和饮料喝下。

“一天的工作就该在那天做完。”刻晴斗志昂扬，埋头在文件中。

在这办公室里，其他员工其实已经下班了，唯有刻晴还在加班干活。

真真正正的“身先士卒”。

姜逸望着窗外的夜色，缓缓开口。

“绝云间的仙家异象，你去告诉其他七星还有总务司的秘密部门，不用去调查了，也不用来监视我。”

“在璃月港的流言有部分是正确的。”

“比如，那异象就是我搞出的。”

“刻晴……”

“嗯？”刻晴手中笔一顿，抬起头。

“我曾经说过，我要媲美仙人，媲美魔神，如今我已经达成了第一个目标。以人成仙，异界的仙。”姜逸解开自己身上的仙术。

泛着金光的白皙肌肤照耀的整个办公室如同仙境。

九彩之光，鸟语花香，苍翠森林，云海朝阳……一切美好的异象都在刻晴的眼中。

姜逸的双目，一目化作大日，十日重叠，一目化作明月，十二月相变化。

黑色的发丝如夜，缠绕明亮的星光。

丝丝云雾自动汇聚在身边，衬托其缥缈出尘的身姿。

刻晴睁着大眼睛，看了半晌。

“这……这也太快了。”她想起那天姜逸在玉京台吃着早餐，说着要媲美魔神的意气风发，有点恍惚和不真实。

“以人成仙……”她凝望姜逸，和其双目对视。

那瞳孔中自然流露出的威压，让其如直视真正的日月。

这不是幻术可以带来的。

“呼……”刻晴深呼一口气，恢复镇定。

“该说……”

“不对！我该先向你抱歉，对他们监视你我并不知情。关注什么仙神制造的异象，对我来说还不如多去码头调查一下工人们的工作状况。”

如果是陌生人，她才不会这么说，但姜逸和其也算交情不错的朋友。

她也不想其误会。

姜逸不在意的挥挥手：“我知道。但七星里面，现在我和你关系最好，所以让你提醒一下其他人。”

“倒不是对你们监视的厌恶，走在人群中被一堆人观察很正常，但你们能不能别……”

他想起自己偷看到的那监视者心理活动，知道的情报。

写的真是事无巨细，什么某年某月某日，和什么女孩子相处了多少分钟都写上了。

还划出重点，擅长讨女孩子喜欢，并且看重的目标都是潜力巨大，现在蒙德和璃月，或者未来蒙德和璃月各种体系的重要人物。

然后，着重写了他的危险性。

我就是谈个恋爱而已……姜逸话说半句，有点不好意思说了。

“嗯？”

“能不能别什么？”刻晴疑惑道。

“没什么。”姜逸摆摆手，“之前的话，当我没说。”

早晚把那些情报烧了，免得在千年后成为花边传说。

“干嘛这么不坦率了。”刻晴好奇，姜逸可不像是有意见不说的人。

追问两次，发现姜逸不开口，刻晴只好回归正题。

“那你现在认为你是仙，还是人？”

姜逸看着认真发问的刻晴，笑着说出那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我非真君，而是真人。”

“明白了。”刻晴点点头，眨眨眼睛，“那我该恭喜你，做到了你想要做的事情，做到了凡人难以完成的成就。”

“但……你的下一个目标是魔神，人类真的能掌控权柄吗？”

“有了权柄之后，还能再次保持人的心吗？”

她有身为人的自傲，但自傲不是狂妄。

在工作中，越发明白自己和帝君的差距，就越会在反思中，变得谦虚。

谦虚，才能学习，才能超越。

姜逸手掌弯曲，撑着侧脸，坐在那普通的办公椅上，却仿佛坐在云端。

“凡人对魔神的不满和畏惧，是因为凡人对其力量的忌惮，对自身无法达成那个境界的绝望。”

“能不能……总要先挑战一下再说。”

“有神之眼的你们，其实也是有这样的潜力的。”

“理论上，我所见的风景，你们也有那机会见到。”

“还有没有人的心，也许你自己去看一眼，会有更深的体会。”

“今天，我来提醒你一句。”

“准备规划归离原和荻花洲的建设吧。”

“那一天，琉璃百合在归离原和荻花洲重新盛开的日子，并不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