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做到吗?”派蒙挠头,“总感觉魔神残渣能恐怖诶!就算是一位魔神残渣就很吓人了。我可不想你成为……发疯的姜逸。”
“能!只要力量和心灵无止境的提升,万事都能。”姜逸手中出现鸣草和鬼兜虫。
“算了,不说这个。”他摇头,“我们继续说药吧!”
“臣药:是辅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和主症的药物。”
“生于雷樱花树下的鸣草,还有晒干碾碎的鬼兜虫粉末等等可加强雷樱之效力,进行止血、加速伤口愈合。钩钩果可麻痹和治疗喉咙痛咳嗽。”
“佐药,一是为佐助药,用于治疗次要兼证的药物,二是为佐制药,用以消除或减缓君药、臣药的毒性或烈性的药物,三是为反佐药,即根据病情需要,使用与君药药性相反而又能在治疗中起相成作用的药物。”
“这里我用的是佐制药,用嘟嘟莲这些植物,星银铁矿,净化毒素,中和和降低雷樱元素力对普通人造成的影响,缓解其烈性。”
姜逸在对别人说,更像是在对自己的知识进行梳理。
“最后是使药:意义一是引经药,引方中诸药直达病所的药物,二是调和药,即调和诸药的作用,使其合力祛邪。”
“我这里用了特殊术法,用地脉生机调和,降魔之力,度厄之力,三光净水,治愈之火混杂诸药,升华药力。”
“最后形成抵御邪祟、固本培元,注生养命的主药效,还有降魔、度厄、静神的副药效……”
他目有神彩。
药之理,也是丹之理,丹药丹药,丹和药并不分家。
丹方和药方的差异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药物中,也有东西叫做丹丸。
丹的主材、君药……他看向岛屿里那如山的骸骨。
荧不明觉厉。
派蒙呆了呆,听起来似乎有理有据,但是……
“你不会在瞎编吧!感觉像是俺寻思之力。”她总觉得不太对。
“有效就好,不是吗?”姜逸很是淡然,现在重要的是结果论而不是过程论。
目光望向那位病人病人身体向外散发着度厄降魔的萤光,抵御空气之中的污秽,雷樱为主的净化药力在对方的体内流转,净化被其呼吸入体内的“祟神”气息。
看起来效果还行,能坚持一两天。
这“祟神”病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病症,之前说的都是对身体的治疗,而精神的治疗还是得靠他为他们开辟心灵净土,屏蔽空气中呢喃“神言”。
尤其是夜晚,魔神残渣躁动比白天频繁和激烈,被影响的人们会做噩梦,仿佛被蛇逐渐吞噬,被拉入深海,潮湿,黑暗,粘稠,窒息……需要他守护梦境。
踢踏的脚步声传来,泥水飞溅。
来者嘴角留着黑色的液体,似乎是血又不是血,皮肤因为抓伤后又细菌感染逐渐溃烂,头发潦草,有的被拔起又缠绕其上,一只耳朵有伤,一双眼睛黑影深重,血丝猩红,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似乎要念叨着什么。
一股恶臭袭来,派蒙向后飞了飞。
对方走的很慢,踉踉跄跄,手腕和脚上有着绳索,面色苍白虚弱,病症带来的血液将衣服染的格外污浊。
一个快死的人。
荧看着对方。
远处,大人们脸色复杂地观望。
本躺在床上,几乎没力气行动的病人支撑着最后一口气,来到了姜逸面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剧烈的咳嗽,如要不心肝脾肺肾一起咳出,似血液似淤泥的液体,从嘴中流出。
“哈!奇怪,很久没这么安静了。”他聆听着声音,耳中的“神言”好像没了,自己从疯狂的幻象和噩梦之中醒来。
姜逸盯着病人。
刚才,菩提一心净土已经随心念扩散,在暗中覆盖绯木村,这病人的意志相比其他还在发狂的病重者可以说相当出色,能抓住机会清醒。
看了看对方褴褛的衣服,蛇骨矿洞的矿工,手上老茧极厚。
病人也在观察姜逸,嘴角微扯。
“这个村庄的村长,还有很多人都说,祟神带来的病,稻妻最好的医师也治不好,去了沙漠和雨林那号称智慧的国度也没有作用……”
“只有神明可救我们,所以,你是神明吗?”
这不是嘲讽,只是说一个他认为的事实,抱有的不必要的期盼。
脑海中,是那一个个死亡之人,绝望的呼喊。“神明呀!请拯救我们。”
匍匐在神龛,匍匐在骸骨面前,一次次虔诚的祈祷,祭拜。
雷鸣响在高空,暴雨之下,哭声和祈祷似乎都被淹没。
神龛静静屹立,没有奇迹,没有温柔的天光。
他们一个个死去,病役,跳海,自杀……
活着的,能走的,开始逃离。
“神明为什么不回应我们?我们被抛弃了吗?”有孩童询问。
老人说:“大御所殿下一直注视着,会好起来的,好起来的。”
神,似乎太忙了,还没来不及注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