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和派蒙面前。
那位士兵神色恐惧。
向着这让他吃惊,居然不知道稻妻已经被黑色笼罩的民众讲述。
“到处都是野兽,还有更加恐怖的魔物!它们根本没有感情,只会疯狂吞噬一切……我们人类存在过的证明,都会被它们侵吞殆尽……”
他的眼神透露出绝望。
姜逸观察着他们的形体,观察着神樱树的血液。
心和意识以及梦力量微微颤动。
派蒙指着左右:“这附近什么都没有呀!”
士兵打断道,眼神因为紧张而没有焦距
“还没到时候,但它们一定会回来的,回来的……快走!快走!没有时间了啊!”他发出催促之声,焦急和害怕无比。
士兵颤抖着道:“现在将军大人不见了,狐斋宫大人也不见了,能依靠的只有我们自己。”
心中的勇气再次鼓起,强行镇定,化作那视死如归的光和战斗的决心。
士兵低下头,声音沙哑而疲惫。
“我也不知道我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但……如果连希望都放弃,我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派蒙和荧张了张口,那让人窒息的悲伤和绝望,透过话语传递而来。
直到一道宛如天光的声音将这些撕裂,就如撕裂开黑暗。
影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旁边,带着让人安心的气质和强大:“不用惊慌,我就在这里。”
淡淡的声音传出,让士兵重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
声音激动地道。
“将、将军大人?!”
“您回来了!”
“拜托了,请帮帮我们……求求您救救稻妻吧!”
周围那还能动弹的伤者,一同抬头,望着那代表强大的神明背影。
“没有您的无上雷光,就没办法驱散这片黑暗,这样下去整个稻妻都会变成野兽的食粮!”士兵祈求着呐喊。
派蒙挠头,望着这个说着奇怪话语,让人悲伤的士兵。
影声音柔和:“你冷静一点,那场战争已经结束了。”
士兵错愕,很意外将军大人的话。
“结束?您……您在说什么,将军……”
对于将军的信任,让他更难以接受这句话语。
影环顾四方,紫色的雷樱树,绿色的灌木丛,满是青草的山坡,还有远方的海风。
“看看周围。草木如茵,风平浪静,这一切与你记忆中和平的稻妻并无区别。没有魔物,也不会有威胁到你生命的东西。”她的声音让人安静。
士兵一同环顾。
更加的疑惑了。
景色做不了假,但是……
“可是,为什么?明明它们刚刚都还在附近……明明刚才我还看到,战友的身体被撕成碎片……”
那噩梦般的景色依然在回荡,那战友身体上流出的鲜血和内脏,依然在眼中倒映,那森白的骨骼和死寂的面容,那吞噬一切的兽口,撕裂一切的獠牙……怎么会是假的呢?
“我作证哦,已经没事了。”姜逸开口道,“看看我和这两位的样子,是在危险之中的模样吗?”
他笑着指了指荧和派蒙。
士兵看着这气质莫名出尘的白衣男子,宛如来郊游一般悠然自在。
“就是!就是!”派蒙应和道。
“我知道了,将军大人……是您救了稻妻吗?”士兵恍惚后,露出轻松的笑容,“信奉将军大人果然是最正确的选择,只要将军大人还在,稻妻就会永存……”
他不断感谢着,身躯越发的虚幻。
然后,逐渐在雾气和光点之中消失。
“残留在土地中的记忆……”姜逸闭目,在提瓦特元素和精神是密不可分的,元素具备情绪,元素记录信息,甚至记忆。
人的灵魂、肉体、意识是不是也全部是一段信息呢?
那么历史、时间、生死……相互的概念更加巧妙。
“消失了!”荧和派蒙说道。
影望着那神樱树的树根,那流出的蓝色能量汁液光芒稍微暗淡。
“神樱树能吸取净化地脉中的污秽。遭到猎犬攻击后,污秽通过树千上的裂口泄漏出来,凝聚成了实体。”她道。
“这个我理解,神樱大祓里出现过那污秽的武士……”派蒙开口道。
“嗯!神樱大祓也多亏你们,我也看过了社奉行提交上来的报告。”影道,“若是强烈的污秽,其形成的个体便会拥有很强的攻击性。若污秽已经被净化,则会以记忆的形式呈现。”
荧点点头,所以若是没有完成神樱大祓,这些士兵可能变成那种污秽,而不是如今的纯粹记忆。
影道:“被净化的污秽消散得很快,之后将会重新融入地脉。换句话说,它们无法存在太久的时间。”
“那花散里……”荧说道。
“花散里?”影道,“是说那位报告中和狐斋宫有关的孩子吗?姜逸能保留下她的存在,确实很不可思议。”
“技巧并不高超,只是我这世外之人的特殊,对提瓦特的规则有一定抵抗之力罢了。”姜逸听到荧和影说到花散里,开口道,“这些逝者的记忆在此刻出现,真是让人触动呢。”
影也道:“和我们交流的那位士兵,是当初万千牺牲者之中的一员,他所说的,是五百年前发生在稻妻的灾难。”
“我和狐斋宫……那位士兵说我们不在……”
“是的!当时,稻妻面临着多重危机。有些来自本地,另一些……来自已经覆灭的王国,坎瑞亚。”
平常她并不愿意回忆这些,但在今天,见到这些士兵,她也愿将那过去说给荧、派蒙和姜逸他们,对他们讲述那稻妻黑暗的时光。
荧和派蒙安静聆听。
影回忆那天和海都变成了黑色的过去。
“稻妻的灾难令我放心不下,若不及时干涉,这种灾害可能会扩散到整个提瓦特。而我的友人狐斋宫告诉我,她会动用身边一切力量承担起守卫稻妻的责任,为我扫清后顾之忧。”
那白狐变化的英姿少女,金色的眼瞳似乎依然在今日也熠熠生辉。
影停顿了片刻。
“……我能感觉到,即使谁也没有说出口,我和她都明白,前方的路恐怕凶多吉少。”
那是可以让神明坠落的灾难。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安全的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