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后，心中微妙。
今时不同往日，和大慈树王、真和赫乌莉亚确定关系后，再撩起小面包，就有种……唔！道德沦丧感？
但按照古礼的话，自己学“黄帝御女三千”并不违背道德。作为婚姻秩序的制定者，最初的婚姻可没规定只能娶一个。
还有，自己得完成自己作为亚当时的愿望啊！
为什么诸多梦境世界，唯有伊甸园的这片世界，人类始祖的自己活得好惨。
“……”荧抿了一口果汁，平静无比地道，“没有！”
“……我是能读你的心声的哦！”姜逸揶揄道。
“……”荧撇过头。
“哼。”
“我都还没埋怨你呢。你和女孩子聊天，都偷偷读心的吗？”她给姜逸留下一个负气的侧脸。
“唔！虽然我们现在心灵连接，用意识说话，但我其实没读。”姜逸无辜地眨眨眼睛。
荧此刻很确定了，姜逸真的是以人性为基完成的对神性和漆黑的统合。
还是那句话，喜欢小面包的姜逸永远值得信任。
他终究还是那位“爱人”的人之神。
而不是至高殊胜，叫她觉得恍惚间陌生无比的，响彻于天地的祈祷声中尊贵非凡、无所不能的“金阙弥罗虚皇上帝”。
嘴角不由露出笑意。
那梦境到如今现实的虚幻感、疏离感终于落到实处。
那么，也不是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嘛！
右侧，纳西妲小口吃着糕点，满意地看着宴会的氛围。
只是……伐难、应达这些璃月来的客人，姜逸和荧更熟悉，聊起来更放得开呀！怎么自己在和他们说话。
聊起天来，过于客气拘谨了。
她手碰了碰姜逸。
庆功宴每一个人都是主角，但姜逸是主角中的主角。
姜逸悚然一惊，回头看向纳西妲。
“怎么了？”他控制着表情。
心中荒谬，明明是纳西妲，但给他一种自己被大慈树王抓到，在和别的女孩子聊天的心慌感。自己的脸皮果然太薄了。
可这样的心情，才是自己在时间之中找回的“本我”，红尘人间的真性。
也是自己作为“千面之神”，最初最真实的一面。
“和大家干个杯啊。”纳西妲提议道，“你该参与到宴会之中来啊，不能只是和荧眉来眼去哦。”
“！！”偷听的荧发现纳西妲越来越会开玩笑了，什么叫眉来眼去啊！我们没在眉来眼去好不好。
只是在说正事。
“……”姜逸盯了纳西妲那翡翠色的眼眸几秒，“呵哈哈！那现在算我和你眉来眼去吗？”
来了，来了，渣男语录。荧捏起拳头。
“不过你说的对，我确实该起来和大家干杯，感谢大家这些日子的帮助。”姜逸瞬间正经。
他注意到自己证道后，心情放松下来，比之前更加放浪了。
要是以前绝对不会和纳西妲说这种话。
纳西妲含蓄而笑，随姜逸一起起身：“为消除了禁忌知识，拯救了世界，姜逸证得大道而干杯！”
“干杯！”姜逸和纳西妲面子，谁敢不卖？
温迪、伐难、应达、弥怒、浮舍、嫣朵拉、斯露莎，荧、派蒙……还有面无表情的散兵，大家一同干杯。
散兵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甚至能怀疑纳西妲是为了不让自己这“犯人”乱跑，才把自己拉入的庆功宴。
自己或许得和旁边的镇灵一样，单独一桌。
“说起来，姜逸这么厉害了，我以后是不是能在提瓦特横着走！”派蒙笑得眯起眼睛，唰唰的横着在房间里飞过。
“唔！会飞的螃蟹？”斯露莎很自然地拆起白飘飘的台，“你能横着从屋子里飞出去，大概就能在提瓦特横着走了。”
派蒙看向侧方，好吧！是一堵墙壁。
横着走只会撞上去。
“嗯，简单的话语之中，充满了高深的道理。不愧是斯露莎。”嫣朵拉摸着下巴，表示赞扬。
斯露莎很受用的扬起头。
“喂！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啦！”派蒙跺脚，横着走又不是字面意思上的横着走。就和刚才讨论的“天使的馈赠”一样，是有其他含义的啦。
“很遗憾，我是个讲道理的人，所以派蒙你就算出门报我的身份，大概也不能横着走。”姜逸摊手，自己又不是打倒了七国的暴君，人们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会瑟瑟发抖，不敢反抗。
凡事，还得按照各国的规矩来。
“就算是我实力再强，我出去吃饭照样得付钱的。更别说你了哦，派蒙。”
一句话，惹得大家笑了起来。
还真是贴近生活的比喻。
就像岩神、风神一样，在自己国家吃饭喝酒还是得付摩拉。
“可恶！我在你眼中是那种借你名声吃霸王餐的人吗？”派蒙恼道，眼前的姜逸果然还是姜逸，天天拿她开涮。
“不是吗？”姜逸露出怀疑，“绯木村，海只岛？”
“……那不是你的信徒主动请的吗？我是……净坛使者诶！”派蒙从尴尬到马上想起了自己这个“尊贵”的身份，她吃的明明是供品啊。
“而且，我记忆中就吃过一次，还是花散里带我吃的素菜。”她愤愤不平，明明神庙里的吃的，都该归她这净坛使者啊。
“……听起来有点可怜了。”姜逸同情道。
“喂！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可怜我诶！”派蒙怒道，“真可怜我，就叫我扫一次你的坛子啊！”
成为“金阙弥罗虚皇上帝”的姜逸，在璃月不知道有多少供桌，只要让她吃……十分之一，不！千分之一的供品就可以了。
“好！我允许了。”姜逸很是大方。
“真的？”派蒙眼睛闪过亮晶晶的星星。
“真的。”姜逸点头。
荧忍不住扶着额头，派蒙这笨蛋，果然很好哄。
不过，多了叽叽喳喳的派蒙，整个宴会都变得更加热闹了。
在这个宴会里，派蒙可是隐藏的主角。
荧、姜逸和纳西妲都藏了补偿担惊受怕的派蒙的心思。
当然补偿是补偿，在捉弄派蒙这件事上，姜逸也不会让步。
在世界树的信息删除改变，大部分历史变动下，在派蒙和大多数人眼中，这些天的经过是这样的。
沙漠天变，黄金的梦乡出现，赤王受到污染的权能爆发，达马山出现未知灾难，滞留在那边的人们莫名其妙死亡，人之神化身了巨人，镇压灾厄，并且吞噬了北方“焚真之天象”的污秽，理智失去，对战同样癫狂的草之龙王。
后来苏醒，证道，和草之神一起拯救了世界树。
未知灾难是无法从记忆中回忆的灾难。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特殊的部分存在能想起那无以名状的原初森之主，这份记忆在梦境之中，是会化作真实，并且扭曲生命，与梦中繁衍出怪物，破体而出的恐怖。
所以众人不可以知道这是人之神的一面，不然回忆起人之神就会回忆起那份恐怖，而陷入无以名状陪伴一生的噩梦，在不知道某一年，某一天，这噩梦的种子就发芽而出，将其侵蚀扭曲。
如兰那罗删除孩子不好的记忆，不让孩子因为小时候的坏记忆长大，变坏一样，姜逸删除了众生眼中这最灾厄的一片记忆。
他平常当然可以控制“噩梦种子”不发芽，但一旦全力和同等级的证道者或者宇宙法则碰撞，这些生的记忆就会化作大道的一部分，进行和其他大道碰撞，诞生更无以名状的大道余波，影响众生。
生的记忆是会通过生命的螺旋代代遗传，永不褪色的，就算几百万年后，生命的螺旋也将记载这扭曲的生，并且通过繁衍传播的更广，更深。
就如人血脉之中对毒蛇的恐惧一样，永世受到原初森之主的影响。
所以，想要完全没有隐患的话，该是他收回所有人的记忆，这样“大道才不会继续逐人”。
不过，荧、纳西妲、温迪等一些人记住他造成的“罪”。来提醒他不要忘记，他是如何证道的。
他也保留了他们知道真相的权力。
将稍微处理过的“记忆”，不会进入世界树造成“生的疾病和污染”的真相，保留在他们身上。
“现在，我有一个哲学问题。”宴会过了一半，派蒙突然脸色严肃地望着众人。
“哦？哲学问题？”温迪好奇。
“你看我干什么？”嫣朵拉发现派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停留的格外久。
“嫣朵拉你不是唱姜逸是全知全能吗？那么什么是全知全能？”派蒙此刻的大脑仿佛被智慧填满。
“姜逸，你可以创造一块你举不起来的石头吗？一把你拔不出的剑吗？”她嚣张拆台，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聪明。
轻松打破姜逸的全知全能论。
嫣朵拉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来了，来了，菲莉吉丝和利露帕尔立马打起精神，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她们就让这小不点知道什么叫做拥有“语言”权能的镇灵。
保证这小不点回去大哭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