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打开，猫猫宙斯从妮露的房间出现，看着妮露的母亲。

妮露的母亲不仅仅准备了妮露的早餐，也准备了宙斯的。

冲了澡，换了衣服的妮露看着在自己面前吃饭的宙斯，这种听话的好孩子第一次干坏事的感觉，和第一次上台跳舞一样，叫人心跳加速。

在父母的注视和关心的问话下，妮露把头低的更低了。

姜逸的脑袋也几乎埋在早餐里。

吃完后，离开家，一人一猫才相视而笑。

“变成猫，原来是这么方便的技能……”妮露拍拍胸口，“不敢想象母亲开门后，见到一个帅气男子在我卧室的样子。”

“所以，下次还是以人形的身份，和你的父母见一面吧！”姜逸蹲在妮露肩膀。

“诶？咦——”妮露觉得那一定比父母知道猫猫能变成人更糟糕，因为世间都传言人之神不止喜欢一个女孩子。

“对了！我记得昨天你们说，要去化城郭看望一个之前得了魔鳞病的孩子……你是不是该出发了？”她看着靠在她脖子上的姜逸。

今天也是她向别人解释，宙斯回医生那里继续调养身体的日子。

“再和你待一会儿……”姜逸懒散道，“我已经发消息给荧、派蒙叫她们先去了。”

……

“你们先去化城郭吧！我稍后就到。至于你们昨夜说的鬼敲门，一定是你们做噩梦了，出幻觉了，没听胡桃说，世界上哪有鬼？”

荧和派蒙看着姜逸发来的信息。

“什么嘛？这种骗外人的话语，我们怎么可能会信啊！”派蒙看着后半句，从字缝里读出满满的敷衍。

“他叫我们先去呢！”荧刚才其实准备去妮露家叫姜逸的，既然姜逸不想要她过去，她就不过去了吧。

她反向解读了一下姜逸的话语。

翻了个白眼。

“走，我们去买早餐。”带着一点不舒服，荧拉着派蒙去宝商街。

前天和她模拟约会，昨天夜里就找了妮露玩鬼敲门的游戏，她倒要看看今天，姜逸还能找到谁约会？

一天换一个，可够忙的。

荧以最大的“恶意”猜想，半夜住在妮露家，小面包真君怎么可能不下手。一定用甜言蜜语，蛊惑女孩子啊。

到时候亲亲我我，水到渠成。

派蒙望着荧时而气鼓鼓如河豚的脸，心中惴惴不安，怎么回事，自己应该没惹荧啊！难道是自己吃太多了，摩拉不够用了。

今天的早饭就少吃点，并且点个便宜一点的好了。

“派蒙，那里有个占卜摊呢……”买了早饭的荧，看见街角的一个摊位，忍不住停下脚步。

以前不会这么在意，过几天，小面包真君继续找女孩子她也不会这么在意，但一想到，甘露花海的事情没过两天，她就变得在意起来了。

正常的女孩子或许得警惕一下，这是不是追求者的欲擒故纵，故意惹她生气，惹她在意的计谋。

但荧不是正常的女孩子，姜逸更是贪心的魅魔。

所以，这还不一定是姜逸的欲擒故纵。

“啊！这和鸣神大社的求签不一样，是要钱的吧！”派蒙瞬间化身吝啬鬼。

“……”占卜摊，背对客人的小小摊主听到了派蒙的话语，捏了下小手，是谁在搅乱市场？免费求签？

虽然说占卜一下，谈钱也太俗了，但不谈钱，是万万不能的。

占卜师也要吃饭养家的啊！

“而且这摊主似乎是小孩子啊？感觉不靠谱！”派蒙摸着下巴。

娜比雅龇了下牙，小孩子就不能占卜了吗？要知道世界上的很多灵媒，巫女，神童都是小孩子。小孩子的灵性是最容易沟通神明的。

等下他们要是来问了，一定给他们一点“大震撼”。

告诉她们，什么叫做天才占卜师。

荧走到了摊位前。

“迷途的羔羊们，是对命运产生了迷茫么？”娜比雅依然背对着客人，“神明的智慧之音时常惠临我的耳畔，若是今日几位得有神明垂怜，我或许可以为你们指点迷津。”

派蒙瞧了瞧摊主面前的墙壁上并没有镜子，那么背对着人，不用眼睛就能知道有人来到摊位，确实有两把刷子。

但摊位上放的是什么啊？

炼金仪器，药剂，天枰……叫人以为这是什么炼金摊位。和璃月的龟壳，摩拉，八卦盘，蒙德的魔女帽，水晶球，黑布完全不同。

不过，在花神诞祭时碰到的教令院学者曾经为她们展现了须弥特殊的“炼金占卜”，这些仪器出现在这里，似乎也情有可原。

毕竟，须弥的咖啡馆以咖啡渣都能用来占卜呢。

“喵——”

占卜摊上，一只金瞳黑猫和一只蓝瞳白猫警惕地看着他们。

“这白猫是不是和姜……和宙斯，同个种类。”派蒙听到猫叫，笑嘻嘻地看着那蓝眼睛的白色猫咪，这样比起来，还是姜逸变得猫更加好看。

“哦呀，看起来哈鲁特和玛鲁特不怎么喜欢你啊。”娜比雅是对荧说的，“你做过什么冒犯神明的事吧？”

那可太多了……荧和派蒙心道，讲风神的坏话，蹭岩神的饭，跟雷神打架，和草神的森林王模拟约会……

以及，客观事实上成立，但荧不知道的，对盐神、树王和第一代雷神的伴侣起了一些小心思。

并且拒绝了天神姜逸的爱。

去“刨”过赤王的坟，在水神、花神有关的甘露花海上烧烤……还打过魔神奥赛尔和他的老婆。

“……可以占卜别人吗？”荧问道。

“嗯？理论上……是不可以的，不能把别人的秘密告诉心怀叵测之人。”娜比雅很有原则。

“诶？你真要占卜啊？”派蒙惊讶，“占卜别人，你难道是想占卜你哥哥？”

“……”荧其实刚才并没有想到空，她想要占卜的是姜逸。

当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占卜神明，不会有结果。

所以只是问问。

“如果是涉及自身的亲人的话，只要占卜自身就好。”娜比雅道，“无论是想要寻求什么，还是对未来有困惑，都选择一个占卜的主题吧！你想要占卜你的哥哥吗？”

“不！”荧拒绝了。

派蒙错愕。

但想想理所当然，荧的哥哥和深渊教团有关，还是别让占卜师冒险了，虽然大概率因为荧哥哥命运的特殊性，也占卜不出什么。

“我想先占卜健康运……”荧决定先试试看这位占卜师的水平。

“先？看来这位客人，想要渴求的东西很多。”个子小小，扎着一对小辫子的摊主娜比雅沉声道，“哼哼哼哼，好吧，只要付出足够的媒介，神明就会回应你的祈祷。”

“哼哼哼哼哼……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你的寿命将会在……将会在……啊？多、多少万年以后？不可能啊……”

转身过来，正要公布占卜结果的小小摊主陷入错乱。

装成熟神秘的声线瞬间破开，变成了小孩子的错愕。

“居然真的有两把刷子……”荧倒是眼前一亮，能占卜出这个结果，证明面前的小女孩倒不是装神弄鬼的算命骗子。

顿时，对接下来的占卜有了信心。

只是有点好奇，摊主说的聆听神明智慧之音，听到的是哪位神明的声音，是纳西妲吗？但纳西妲应该没这么无聊，来这里和她开玩笑吧。

这事情，求证起来更是简单。

在平常的事情上，纳西妲并不会说谎，也不会和姜逸一样谜语人。

娜比雅叉腰道：“哈鲁特和玛鲁特，是你们搅乱了占卜吗？我从没见过这么离谱的结果。”

她看向自己摊位里的两只猫。

在须弥的文化里，猫存在的本身就具有扰乱占卜的神秘，和姜逸的“不定命运”之猫，实际上很像。

虽然学者大都认为这个传说的来源，实际上和猫的性格最难以预测有关，你完全不知道猫下一刻准备做什么，准备去哪儿。

“喵？”金瞳黑猫和蓝瞳白猫发出疑惑的声音。

派蒙挠挠头：“唔，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占卜是准的呢？”

荧是远渡重天、遨游星海之人，这寿命很正常啊。

这占卜师信仰的神明很厉害，但占卜师本身一般般啦！

娜比雅还是不相信那占卜结果是准的。

“你听到的是小吉祥草王的声音吗？”荧突然问道。

“……啊哈！”娜比雅没有回答。

因为她其实也并不知道常在耳边出现的神明的声音，是谁……只是每次戴着虚空终端做出似乎是聆听到草神大人的声音，来进行占卜而已。

须弥是古老的国度，世人所能见到的神秘永远只是冰山一角。

但娜比雅知道，声音的主人一定不是教令院说的“迪弗”，恶魔，魔物，魔灵什么的。

荧看不出什么。

这神秘的占卜摊，也许全知的姜逸过来，能洞悉秘密做出解答。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姜逸在曾经作为宙斯在宝商界逛街的时候，就注意到过这里的两只猫。

用童话解答真相的话。

“哈鲁特和玛鲁特”。

这不是普通的名字，是“天使”的名字。

在异邦的传说中，哈鲁特与玛鲁特两位正直的天使因为质疑地上的人类，觉得自己能比地上的人类做的更好，被上帝派到地上赋予欲望与考验，结果被一位女子诱惑而堕落，最后被上帝知道后，双子天使感到后悔，选择在地上接受惩罚。

还有传说，它们有赋予人类巫术的工作，但从来不履行和传授，又有传说，它们完成了工作，但最后依然需接受惩罚。

在提瓦特“神爱世人”，人的地位独特无比，若有其他原初天理的造物质疑天理对“人”的偏爱，最后发生上述的事情，也是平常。

“好吧好吧，我承认是今天的状态不好，就破例不和你们收费了。”娜比雅有点丧气，真实的话其实是，神明也会状态不好吗？

她的沟通其实比较模糊，就和故事中，每一个解读“神谕”的灵媒一样，“神谕”有时并没有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