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伦埃里不屑一顾,可赫雷贝里却被“自由”也就是“安吉莉卡”所迷住。
赫雷贝里为之疯狂,成为了叛徒,裴伦埃里坚信只要杀死了安吉莉卡,他挚友的疯癫就可以得到治疗。
最终,抛弃自己的神明来到王国的族民后裔赫雷贝里,付出了背叛自己神明的代价,离开坎瑞亚后,身上的诅咒爆发,将其化作野兽嘶鸣的怪物。
而裴伦埃里,作为异世界的来客,身上并没有这种诅咒。
虽然没有比肩一个世界的崇高,但是也有自己的命运。
……
姜逸听完了“队长”的述说,也翻完了《裴伦埃里》。
裴伦埃里不是降临者,而是类似他的异世界人。
当然,普通的异世界人对于提瓦特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也做不出什么撼动世界的成就。
坎瑞亚当初收留了这么多异世界漂泊者,能留下名字的异世界来客,寥寥无几。
那么后代呢?
“两界之火,赤月……”他忽然想起了以前在沙漠之中遇到的另外一位执行官,那散发着曾经对他来说,格外神秘的气息的“仆人”。
有点意思。
坎瑞亚虽然灭亡,但留下的人和事果然无处不在。
“若是没有其他事,那今天的闲聊就到此为止。”姜逸看着“队长”,“作为你为我讲了个故事的报答……”
虽然“队长”认为讲述古老的历史,是对他做下不干涉“队长”获取神之心的回报,但姜逸并不这么认为。
“我给予你恩赐,阻止你肉身的腐烂和衰老……”
“未来命运的见证者,有你一份。”
他转身,萤火虫般的光点却已经汇聚在“队长”身上,和“不死诅咒”一同成为施加在队长身躯上的力量。
“队长”望着姜逸的背影。
“走吧!”姜逸拉上荧,“你们来晚了。”
“我挑着你们可以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吧!”几步之间,他和荧、派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蒙德的边境。
“执行官大人!”“队长”手下的尖兵再次从阴影中出现。
“准备出发!”“队长”甩动大氅,如陡峭山峰的黑色身影,发出号令,“目标,纳塔!”
……
“嘶!‘队长’居然是坎瑞亚人,还认识荧的哥哥……”派蒙带着惊讶。
“他经历了坎瑞亚的灭亡……”荧道,“也知道那七神闭口不谈的,关于那坎瑞亚之战的情况?”
“管中窥豹吧!”姜逸道,“他只能知道一部分。”
在那场王国崩坏的混乱中,可不是所有人都可观测到前因后果,王国全局的。
“接下来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去吗?”
他随口问道,脚步不停。
“去!”荧毫不犹豫。
然后,就发现姜逸来到的“美酒集市”,不!应该说这个方向的秘境。
位于蒙德清泉镇区域南侧的“铭记之谷”、“忘却之峡”。
“你是否听说过一句话‘行向地心越深,所知的秘密越多。’这些埋藏地下的秘密,是为‘深秘’。”姜逸来到秘境前,迈步而入。
“深秘”,秘密中的秘密,秘中之秘。
比如“黄金”莱茵多特的弟子阿贝多,亦是“深秘”之一。
深秘之息,白垩之子,炼金造物。
秘境,忘却之峡,藏的是智慧凝聚的天赋书籍。
古老的传说中,古代的人会深入幽谷,寻找祭坛上的古树,将秘密说给树洞听,以卸下守密的沉重负担。
而忘却之峡中,充满了被遗忘的秘密。
铭记之谷,藏的是圣遗物。
和上面的秘境传说相连。
书籍如此记载:后来又有一段时间,大地上的人们失去了过去。他们试图向下探索,寻找已经被遗忘的东西。
在古树树洞的另一端,过去的秘密凝结成了宝藏。
秘境皆存在于地脉之中,自然是相通的。
对于姜逸来说,走入任何一个秘境,都可到达另外的秘境。
他来到秘境的祭坛,银白古树之前。
望着上面垂挂而下的五个圆环,还有背后那高耸精美,玄奥非常,隐藏着世界秘密的石板壁画。
他伸手,从世界深处捞取一个礼冠。
“世界的回忆就在这里……遍地礼冠堆积在秘境之中,枯木之下。每一件的背后都是用一生保守的秘密。”
这是古代文明历代的主祭在生涯的最末看到的同样的景象。
“这是最古早前的一个纪元。”
“和未来的三个纪元,同属一个时代。”
“大地上的人们还能直接听到来自天空岛的启示,神的使者走在蒙昧的人当中……”
派蒙聆听姜逸悠远,如岁月之风吹来的语言。
那是文明的沧桑,文明的厚重。
叫她不由地安静,没有提出任何你来这里做什么的疑问。
荧望着姜逸手中银白的礼冠。
作为探索过诸多秘境大冒险家,这名为“祭冰之人”礼冠绝不是这个秘境的银白古树会给予冒险家的奖励。
虽然在姜逸口中,作为圣遗物的礼冠堆积在下方。
“文明中,”
“每一任主祭退任后都将会无暇的白枝编成的礼冠,奉还给这个世界。”
“就如,每个曾经宏伟的古都与肃穆的祭祀场,最终都会回归深邃的大地。”
“在古代人的描述中,”
“一切繁荣当然都有终结,但是这不代表没有永恒。在循环的终点,大地会再度迎来春生。因此,‘永恒’是环形的。‘求索真相’是繁荣所带来的智识,而不是催生繁荣所需的种子。”
讨论“永恒”之道,实际上更适合和雷电将军来争论。
“这个纪元的终末,万物气息渐弱,大地永冻。”
荧突然想起了纳西妲曾经的一个比喻:“或许整个世界都是不断轮回的花神诞祭。”
如果“永恒”是这样的,那文明不过是轮回之中,不同的大树罢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姜逸捞取着第二个礼冠,同时指着银白古树上悬挂的五个圆环,询问道。
“呃!这不就是五个环吗?看上去和我头顶的有点像呢?”派蒙哈哈了一声。
“唔!象征天理和四影?”荧也读过《日月前事》,所以做出猜测。
“同时象征,圣遗物,生、死、时、空、理,五个部位?”
圆环在炼金之中,代表无限,代表流通。
“那背后这一副石板上的图呢?”姜逸又道。
虽然经常往着秘境跑,但荧和派蒙不是什么考古学家,历史研究员,对于秘境石板上的图,有关注过,但也没有思考背后的含义。
不过认为是这提瓦特世界神秘的一部分。
姜逸笑了一下,背后隐隐约约出现文明的虚影,还有戴着礼冠走入祭坛的主祭。
“第二个纪元,此时永冻始解,新火初燃。地上的人们依然能直接听到来自天空的启示,神的使者行走在蒙昧的人当中。”
“人们享受着繁荣,把一切都交付给了天空的启示。天上的使者说,世界正驶往一个更加光明的时代。这是既定之事,未来也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偏移。”
一片阴影,出现在姜逸脚下,那是漆黑的应龙之翼,上面是文明的废墟。
这曾经象征“绝望”,象征“深渊”的黑龙,毫无不祥的色彩。
因为从诞生之初,它其实就是因为“悲哀的未果之梦”,“无法实现的愿望”想要实现,而诞生的。
承载了漆黑之中的“希望和梦想”。
一片片鳞羽,是生之花,死之羽这种种圣遗物组成,尖牙利爪是那古老的兵器原胚所化。
圣遗物本质上是意志与记忆的具现结晶。此既是炼金术伟业的一种应用:将意志保存于物质世界的精华之中,并使之结晶。只有这样才方便将其按需塑造。
可以成长的武器也是一样的。
一个又一个属于过去的人影,出现在姜逸的身侧,那脚下应龙之翼倒映而出的历史,文明,记忆,意志之中。
“人们向着天空询问,那这样美好的时代是否有朝一日也会走向终结呢……”
荧和派蒙望着姜逸展现的过去时空。
“天空的使者并没有回答。于是,人们选出了主祭,让他戴上了白枝的祭冠,让他走向大地至深之处,从深埋地底的古代祭场、废都中寻求启示与答案……”
上一个纪元遗留的礼冠,白枝上长着白霜之花,这个纪元遗留的礼冠,白枝上长着红色火焰之花。
“又是一个纪元……”
站着水色之花的白枝礼冠缓缓浮现。
“地上的人们依然能直接听到来自天空的启示,神的使者行走在蒙昧的人当中,此时旧火将熄,甘霖初降。”
荧听着姜逸的声音,抬头望着面前的石板壁画,轻声道:“我记得我曾经惊奇于提瓦特的元素力量,派蒙给我一个这样的回答‘提瓦特有着自己的法则’。现在看来,这句话除了可以描述元素力,虚假之天等等事物外,还可以描述这秘境。”
“我们面前的是‘炼金术的真理’。”
这是笼罩世界的炼金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