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打个哈欠。
斯嘉莉恭敬行礼道:“艾莉丝女士,你从未承认过任何一代J的继承者。到我这代已经隔了数百年……我一直想知道魔女会究竟意味着什么。”
“原本我认为,你们是一群可以掌控这世界命运的女人。可今天,我发现你们之中除了J还有其他普通人。”
这对她来说,的确是巨大的冲击。
也是有趣的真相。
没有因此嫌弃,反而对继承的称号更加骄傲,并且更想要成为魔女了。
而她想要的答案,其实在刚才艾莉丝的叙述之中,她就已经得到了。
此刻只是渴求对方的认可罢了。
“哈哈,你认为承认的标准是什么?”艾莉丝笑道,“‘看’上去可莉有话说,我的宝贝女儿,请先发言。”
她的语气透着宠溺。
“啊?”可莉挠头,“我没想要说话啊!我刚才只是在想……”
“可莉是不是也可以和可莉的好朋友们,创建一个小魔女群聊,举办一个小魔女茶会,在幻梦境的‘嘟嘟可王国’。”
“邀请莫娜姐姐,莱依拉姐姐,诺艾尔姐姐,芭芭拉姐姐,菲谢尔姐姐,砂糖姐姐,柯莱姐姐,安柏姐姐,荧姐姐和小派蒙……好多好多人。”
斯嘉莉问道:“骑士、牧师、冒险家也是魔女吗?”
诺艾尔、芭芭拉和荧看着可莉。
“唔!难道改为小魔女兼骑士茶会?”可莉蹙眉,“不行,还得加上冒险家,小派蒙……”
“喂?我是什么可以单独拉出来的职业吗?”派蒙指着自己。
“负责吃吃吃的向导,的确很难定位为魔女呢?”荧说笑道。
“嘿嘿,那有了!”可莉道,“就改为小魔女兼小魔女朋友的茶会吧,这样大家都可以来玩。嗯!是要和可莉一样的女孩子……”
艾莉丝颇为欣慰,可莉原来也开始有女孩子的烦恼了吗?
“不好,不好!”可莉又否决道,“听起来就只是突出可莉一个人是主角一样,所以,还是改为‘魔女茶会’吧!”
“对了!姜逸哥哥变成女孩子的话可以进来。给大家一起发魔杖和扫帚?”她不好意思地恳求道。
“呃——”荧、派蒙、诺艾尔和芭芭拉同时无语又想要笑。
可莉,你不要条件放宽到允许“姜逸姐姐”进来女孩子的宴会啊!
就算是有所求。
“要不,姜逸哥哥变成小动物,也可以进来,在嘟嘟可王国魔女茶会上,卖魔法道具。”可莉算来算去,姜逸哥哥好像必不可少啊。
“嗯!这股借助可爱,开始占姜逸哥哥便宜的样子,已经有‘魔女风范’了。”姜逸竖起大拇指。
作为可莉的妈妈,艾莉丝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该感到丢脸害臊,教导无方了。
可……教可莉的是阿贝多和琴吧?
或者说是……网络的“毒害”?
“求求你嘛!求求你嘛!”可莉眨眨大眼睛,抱着姜逸的手,摇晃身子道,“可莉可以把自己的衣服借给姜逸哥哥穿。”
“嗯!只要可莉每天做十套练习题,姜逸哥哥也不是不近人情的魔鬼。”姜逸觉得是时候扳正一下思想逐渐危险的可莉了,“不过,谢绝女装。”
“十……十套?”可莉吓得脸色都白了。
自由的蒙德,应该有可莉这样的小孩子,不做做作业的自由吧。
三年了,人类七岁的孩子也到十岁了,上了几年学了,可莉虽然是长寿种族,有着漫长的青春时光,不老的容颜,但是谁说脸长得幼,就可以不上学的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三年过去,小孩子的可莉虽然还是小孩子,但心理年龄已经悄悄长大了三岁。
有时,也学会捉弄人和利用自己小魔女脸蛋的优势了。
在夏季蜃境之中,那小魔女述说自己成为魔女后,想要消除所有人的不开心的崇高理想。
那认真的模样,就知道可莉已经“长大了很多”。
只不过在阿贝多和琴,和整个西风骑士团的宠爱下,可莉不会经常在大人前展现那自己独立的一面。
珍惜着那璀璨快乐的童年。
直到姜逸哥哥变成了魔鬼。
开始送她作业习题。
击破了小可莉的伪装。
“哈哈!”艾莉丝饶有兴趣地看着女儿,父母最大的乐趣就是不用辅导小孩子的作业吧!她见过太多监督小孩子的作业而自己折磨自己的父母了。但可莉是天才……一般不会给人这种苦恼。
尤其在爆破学上。
“魔女的工作既是研究,也是学习,当然,这是狭隘的定义,还有旅游,吃饭……”对艾莉丝来说,对从各种异界搜罗来的外来之物进行研究,再利用学习到的知识创造出新的存在,是自然而然且趣味丛生的事情。
但她知道不是所有魔女都和自己一样的。
不然的话,同样研究,学习,搜罗异世界外来之物的姜逸,也是魔女了。
“斯嘉莉你不一样,你比她们有趣得多。虽然不是现在,但只要一有时间,我就会去见你,斯嘉莉。我想请你给我讲讲J结婚后在家乡的故事。”艾莉丝的话,相当于承认了斯嘉莉的身份。
魔女的标准就是“魔女的性相合”。
就和璃月的仙人收徒一样。
阿贝多抱胸,艾莉丝阿姨向来凭兴趣做事,看来对同样凭兴趣求解的斯嘉莉,很合得来,所以心动了。
虽然不能说随心所欲是魔女,但魔女确实带着那一股自由的魔性。
那么能成为魔女朋友的人,自然也很容易趣味相投成为魔女的一员。
聊天差不多结束了。
“我有事找人之神,大家可以先下去啊!”艾莉丝说出最后的请求,“还有各位喜欢人之神的女孩子不用担心,我不是竞争对手啊!”
诺艾尔、芭芭拉、柯莱、砂糖、菲谢尔一阵脸红。
你们脸红个泡泡茶壶……派蒙觉得诺艾尔、芭芭拉脸红正常,但其他人脸红就不正常了。
不会这么害羞吧?
好像……还真有单纯的一句调戏的话、就算与无关自己也会脸红的人,比如砂糖,柯莱。
但菲谢尔你娇羞什么?
不会被荧猜中了吧?
“妈妈为什么留姜逸哥哥啊?”可莉仗着自己年纪小,关系近,发问道。
“当然是因为妈妈和小可莉一样,把你的姜逸哥哥看做是魔男啊!”艾莉丝有感而发。
“噗嗤!”莫娜捂嘴。
莱依拉目瞪口呆,魔男,又是什么称呼?
“这句话,是有什么深意吗?”诺艾尔和芭芭拉相互对视。
荧和派蒙呵了一声。
新称号?
阿贝多认真严肃地考虑了一下,自己作为魔女的弟子,可千万不要因为继承不了魔女的称号,就被称呼为“魔男”。
果然,这称呼……“不帅气”。
“够了,够了……大家快散场吧!”姜逸很想求艾莉丝别大嘴巴了,这样我报复你的诅咒都不够用了。
柯莱和砂糖不敢笑,只好绷着脸,到下面去笑。
可莉和姜逸拜拜。
“现在,我郑重无比的‘在世界上最帅的人,世界上最美的人,世界上最博爱的人’,三个问题后面全部写下……答案是——人之神!”所有人离开后,艾莉丝面色古怪地写下“无何有之乡”邀请函的问题答案。
不行啊!最帅的人居然不是可莉的爸爸。
太背叛了。
“……”姜逸看着那盏灯。
“嗯?答案还是不对吗?”艾莉丝透着疑惑,“怎么没有进‘无何有之乡’啊?”
“不!答案对了!只是你一点都不诚心。”姜逸切了一声。
周围时空瞬间变化,屹立于时间长河之上的“无何有之乡”降临。
最近,和时间之执政聊过后,那位千风与日月的度量,悄悄放开了部分时间的锚定,找了和死之执政一样的借口,是不小心被人之神夺走了部分权柄掌控的死亡,时间范围。
所以,才有魔神复活的前兆。
还有这如今越发神秘,威能强大的“无何有之乡”。
“喵……咳咳!”说话开口,就是喵叫,但还保持人形的艾莉丝出现了。
她盯着姜逸看了半晌。
还真有人觉得自己最帅最美啊!
你不是常常说妮露才是“美”的化身吗?
“艾莉丝女士,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心里说我坏话?而且,时不时有人窥视我的生活,你有头绪吗?”姜逸露出疑惑。
“谁?那是何人在冒犯神明,我替你教训教训他。”艾莉丝脸色严肃,一副我不知道啊的样子。
“说吧,你找我何事?”
“那我说了。”艾莉丝揉揉嗓子,“在一切故事开始之前,在一切故事终结之后,在幻想与真实的隙间,如今依然上演着永无休止的剧诗——没有起始,也没有终结,因为两者在‘故事’的叙述中并无分别。”
宛如吟游诗人的吟唱,开启了封存的秘密。
“是联通蒙德图书馆禁书区后面的那个特殊空间?”姜逸挑眉,从世界树获取全部信息和知识,什么禁书都被姜逸在漫长梦境岁月之中看完了。
蒙德图书馆后面是藏书的地方,但也连接着一个魔法制造的特殊空间,空间里面当然也有书籍。
“幻想真境,里面藏了一些魔女的手记,还有历史诗歌,以及故事等等。”艾莉丝犹豫地看向姜逸,“你不会进去看了吧?”
“是不是?是不是?”
“所以,进入女孩的隐私之地,你承认了吧!”她一下子神气起来。
姜逸撇开头,还是那句话:“不进去就不能知道吗?”
“并且!按照道理来说,是先有世界,再有你们的私密之地,先有真实和幻想,才有那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