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灵,把帝启从睡梦中惊醒,想着睡梦中的怨念,知道那是盗祖的怨念,看来这盗祖还没有死透,或者说盗祖还有分身在混沌之中,不在五行世界之内。
帝启调整了自己的精神状态,把手中还没有吃完的桃子吃完,喝了一碗水,闭目端坐,把意识觉入混沌至宝乾坤神鼎之中。
以混沌至宝乾坤神鼎的混沌神火,把收取盗祖的一切宝物碎片都焚炼了一遍,哪怕盗祖还有残魂留在宝物碎片中,也都给焚灭了。
一个时辰后,又以混沌至宝乾坤神鼎的空间神通,把自己周身上下宝物,还有身边的一切都疏理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了,这才睁开眼睛。
帝启走到竹榻边,躺倒在竹榻上,翻身又趴着睡,想搂身边的依靠,却没有了。
又想自己的母亲了,可是自己要长大,不能再想了。
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历劫成其名。
母亲的温柔乡让我长不大,小媳妇的温柔乡让我混乱,不历经磨难,不历经苍桑,如何体验苍生疾苦?
可是好想搂着母亲睡,不再受敌人的威胁;可是母亲已经变了,自己也变了,回不去无忧无虑的时光了。
我要长大,我要长大,我不能再依恋母亲的怀抱,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治水大业的英雄,我不要温柔乡。
世仇未报,天灾频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哪里有工夫贪恋温柔乡?我想母亲,这是历劫!
“对!就是历劫!”帝启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儿要历什么劫?”一个温柔悦耳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帝启一下坐起来,看到母亲来到了门外,本就思念母亲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自眼框中滚落而下,立即跑下床,扑入女娇的怀抱之中,哭泣道:“阿娘,我好想你!”
女娇搂着帝启也落泪道:“为娘也想你啊。”
“你想为娘,都不知道去找为娘;为娘想你了,就来找你了。”
“儿子,你没事吧?”
帝启搂着女娇的手臂,把女娇带入房间,笑说道:“阿娘能来看我,是不是处理了涂山中的事情?”
女娇道:“处理好了,把你那个不省心的舅舅驱逐出了涂山。因为所有族人都要这么做,不是涂太岁离开涂山,就是大家一起离开涂山,你外公再胡涂,再宠着他的儿子,也与族人分不开,为了族群的延续,只能驱逐了涂太岁。”
“涂太岁去了翼州,投靠义均去了,以后再见面,就是敌人了。”
“儿子,不要再闹气了。为娘知道你有气,要报仇,可是我们要用大义之名来报仇,必定舜帝当初以大义之名流放你的爷爷,又以大义之名叫耒耜族疲于奔命治理洪水。我们要是以仇视的态度来应对舜帝,就落了下乘。”
“你现在以倾销陶器的方式来应对敌人,做法是对的,只是自己要吃很多的亏,能不能源源不断地制造出陶器很重要。”
帝启带着母亲到桌边坐榻上坐下,依靠着母亲,说道:“我们的制陶工艺足够先进,制陶速度足够快,就是要以倾销我们陶器的方式叫敌人的陶器卖不出去,从而断了敌人的收入,叫他们没有收入,吃老本。”
“我们再带动其他的部族强大起来,自有对付敌人的部落群起而攻之。”
“舜帝利用有皋氏和有扈氏来对付我们,我们现在就用更多的部族来对付他们。”
“我把有扈氏的年轻女人都抢了,却没有杀他们部族的战士,他们为了不灭亡,就需要扩张,就需要去抢夺别的部族。我只要守好黄河南岸,就能叫有扈氏不敢在黄河南岸肆无忌惮劫掠,他们只能从黄河北岸向东进犯翼洲,去抢夺舜帝的有虞氏。”
“当舜帝看到他养的狗咬他自家人,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下他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