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乒情况未知，陈婧怡生死未卜，两人的命运在这一刻紧密的联系到了一起。

警局里，陈飞燕正在亲自审问王乒。

说起来王乒这已经是第几次进警局了？

他自己也说不清，敢情都变成了这里的常客。

“X月X日晚上，你为什么会在砂石厂？”陈飞燕问。

“上次我已经说了，那些人是搞‘黑市拍卖会’的，他们偷走了我的‘帝王玉’拿到‘黑市拍卖会’上去卖，我知道了之后就去把‘帝王玉’给偷了回来，被他们发现了……”王乒又把上次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后来我和我妈就被他们给打晕过去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这么说，你并不知道砂石厂里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咯？”陈飞燕问。

“不知道！”王乒摇了摇头。

“你在撒谎！”

“我说的是实话！”

“你刚才说‘帝王玉’的事情我相信是实话，但是说你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分明就在撒谎，因为那些人根本就是你杀的，对不对？”

“我怎么可能杀那么多人？我哪有那个胆子？”王乒说道。

“你没那个胆？一般人看到死人都会慌张，更何况是一下子看到那么多死人，我记得你当时反应非常的淡，一个月前狄岩抓了你女朋友的时候，我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你也无动于衷，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对死人见怪不怪，还有，我知道你很能打！”

“那也不能说明我杀了人！”

“我知道你一定会狡辩的，我给你看样东西，看完之后我会再给你机会为自己辩解的！”说着打开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点开里面一个视频文件，视频刚一播放的时候王乒就被视频里镜头正对着的那个人给吓了一跳。

那人躺在床上，乍一看以为是个死人，动都动不了，但他的胸口在起伏，说明他还活着，再仔细看，他的眼睛其实半眯着。

是什么人能让王乒有这么大的反应？

当然就是那个曾经抓了秦翠丽，激怒了他，让他第一次杀人的家伙——吕洋。

是的，视频中的吕洋已经醒了过来，这是王乒所不知道的，数月前砂石厂的事情发生后，吕洋被医院断定变成了植物人，头部以下瘫痪，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就算醒过来也失去行动能力。

当时王乒松了一口气，那就意味着没有人能证明砂石厂三十多条人命是他做的，后来吕广也死了，这件事应该已经划上句号，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吕洋竟然已经醒了过来。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陈飞燕一直在留意着王乒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