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俞皓华苦笑道。
这话听起来就很奇怪了,认识几十年的朋友,还把他留下的针灸针保留到现在,可见这个朋友在俞皓华心目当中的地位和分量,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一个人,又为什么会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呢?
“想不到一晃眼已经几十年了!”他又是一声感叹,看向了王乒,“老朽有一个故事一直深藏在心中,这些年来不曾向人提起,哪怕是我的孙女儿都不知道,不知道王乒先生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这个故事?”
“愿闻其详!”
“那得从我十二岁的时候开始说起……”
距今六十多年前,当时俞皓华只有十二岁,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他们或许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俞皓华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小的时候生活很苦,父母积劳成疾,最终双双离去,在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也让他见识到了病魔的厉害。
他立志要学医救人,于是他拖着瘦小的身体走访医馆,希望能拜师学艺,可是当时的他流落街头,与乞丐同吃同行,那些医馆的医生只是将他当成了乞丐,从没有人同情他,更不可能收他为徒。
于是他屡屡碰壁,甚至经常遭到谩骂和毒打。
但就在他几近崩溃和绝望的时候,有个人出现了,那个人不仅收留了他,给他吃给他住,还教给他梦寐以求的医术。
俞皓华医学的天赋相当的高,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记住了那个人教的东西,他对那个人感恩戴德,将他视为恩人。
可是后来的某一天,那个人走了,在那儿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俞皓华则靠着他教的东西,在之后的数十年中成为了一个医术精湛的医生,才有了今时今日的‘俞家’。
说完这个故事,俞皓华陷入了长达一分钟的沉默,看样子这个故事给他的感触很深,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他至今仍然没有忘记。
“多年来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找寻他的下落,可惜始终没有线索,时至今日其实我已经放弃,而他或许也早已不在人间,直到我看到王乒先生教给我孙女儿的‘针灸之术’,当初他就是用这些针把我的伤给治好的……”
原来这些针也有故事,当年他流落街头的时候遍体鳞伤,那个人救他之后也用了类似‘针灸’一样的方法治好了他,俞皓华当时倍感神奇,还一心想要跟那个人学‘针灸’,于是那个人便送了这套针灸针给他,并且教他施针的方法,但在这方面的天赋却比较一般,最后没有学成。
虽然如此,可俞皓华却将恩人送给他的针灸针当做珍宝,一直留在身边直到现在。
“可以说,我们俞家能够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和地位,全都多亏了他,有生之年不能再跟他见上一面,是老朽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所以,这个星球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有人会‘针灸’了,王乒并不是‘首创’,只是那个人并没有将‘针灸之术’传授出去或者公开。
“原来如此!”王乒恍然大悟。
“老朽刚才还在想,王乒先生的爷爷会不会就是他,虽然几十年过去印象已经有点模糊,但我依然记得他和王乒先生有点相似!”俞皓华笑道。
“不是,我爷爷早就已经不在了,我都没见过他!”王乒说道。
“那看来确实只是人有相似而已!”
这边厢王乒和俞皓华聊得热火朝天,那边厢史建和史正达父子却面如死灰,因为俞国安已经给史建做完了第二次检查,结果……
“这……”史正达已经说不出话来,俞国安明确的表示他对史建的病无能为力,要命的是他明确的表示史建的身体并无问题,但就是那方面不行,而他就是查不出原因。
俞冰清和俞国安作为医学界分量极重的人,都双双表示史建‘不治’,那不等于是宣判了史建的‘死刑’吗?
“那现在怎么办,国安兄?”史正达急的满头大汗。
“史建这个病恐怕我无能为力!”俞国安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