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兰拿起热毛巾轻轻一擦嘴,朝佣人挥了挥手,佣人端着盘子退了下去。
我赶紧学着他的样做了一遍,心想还好我刚才没把茶给咽进去,不然这可太丢人了。
那若兰对那个一直贴身跟着的黑西装说道,“你们都下去吧,不叫你们谁也别进来。德福啊,把门守好了,要是哪个不长眼的猴崽子闯进来了,那爷可要生气了哦。”
“是。”
黑西装答应了一声,带着佣人们出了屋,把屋门轻轻关上。
我和任诗雨对看了一眼,心里都暗暗羡慕。
那若兰这种人家才算是真正的豪门,我无数次想象过古代的地主老财过的是什么样的奢靡生活,今天我才知道,那也不过是那若兰真实生活中的十分之一吧。
因为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我就像是一个笑话段子里的穷鬼一样,还以为皇帝种地都是用金锄头呢。
那若兰沉默了一会儿,我又问他打算和我说点什么,他朝我翻了翻白眼。
“十八万一两的顶级毛尖让你喝的像饮驴一样,我都让你给气的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了。”
我去,十八万……一两?!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茶钱的时候,我想了想。
“那就从你自己说起吧。你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认识我师父?”
我说到师父的时候,那若兰一下子就坐起了身子,他神色一肃,整了整衣襟,我愣了一下。
看来他真的认识我师父,而且从他的神色看来,他似乎对师父还十分敬重的样子。
“小多余,我要先纠正你一下,不是你师父,而是咱师父。还有,以后出了这个门,你喊我那叔我不说什么,但是在没外人的时候,你要叫我一声……”
那若兰突然又不正经了起来,他捂着嘴嘻嘻一笑,做出一副很害羞的样子。
“你要叫人家那哥哥,嘻嘻!”
“不是……什么?哥哥?!咱……咱师父?!”
我和任诗雨一起惊的张大了嘴,那若兰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对喽,咱俩是失散多年的亲生师兄弟,我在三十多年前就拜在师父门下了,但他老人家……唉!”
那若兰叹了口气,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我一下脑袋就嗡嗡的。
不是吧,这个死娘炮那若兰竟然是我……
师兄?!
他也是师父的弟子,而且他在三十多年之前就拜在师父门下了?!
我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心想那若兰肯定是在撒谎。
且不说我从来没听师父说起过那若兰,就算是师父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但五魁收徒这么大的事,一定会在整个风水界里引起轰动。
就算是我不知道那若兰的存在,那中州五魁的其他人也一定会知道师父曾经有过这么个徒弟。
那若兰肯定看出了我的怀疑,他生气的噘了噘嘴,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人家才不会骗你。我不让你叫我师兄,就是因为师父他老人家……唉,他从来没正式承认过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