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翻眼皮,“嗯,我这个冤大头好歹也得有点儿知情权是吧?”
“嘿嘿,您别生气,我这不是……嘿嘿,和阿眉说着玩儿的吗。”
我又和蒋亮说笑了几句,开始引他上钩。
“说真的,你就别在陕南死等了,花姐不松口肯定没人敢和你见面。我在中州找着了一个供货商,你回来看看靠不靠谱吧。”
“不是……怎么个意思,您找着货源了?还是在中州?!”
蒋亮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口气,“不可能,整个儿中州城都让秦大喇叭给下了严令,谁敢把货出给咱博古轩谁就等着好瞧吧。我就不信中州城里有胆儿这么大的人,还敢和秦大喇叭对着干?”
“切,你找不着那是你路子还不够野,我没骗你,我真的找着货源了,就是我和浩子这水平吧怕看打了眼,还得你回来亲自掌眼我才放心。”
“谁啊谁啊?难不成是胡大头?那也不对啊,他手上一共就那么点儿玩意儿,上次不都让您给一锅端了吗?”
蒋亮追问了我几句,我神神秘秘的就是不说,只让他赶紧回中州来等着验货就行了。
“得,那我明儿……不,今儿晚上就回,您得请我搓顿高的,这几天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儿可把我给饿疯了,现在我见着活人都想啃一口。”
“行,等验完了货我请你敞开了吃一顿,就这么说定了。”
挂了电话,我赶紧朝西边的方向双手合十拜了半天。
“亮哥,兄弟对不住你了,不过这事是那若兰逼我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就找他去,可别来缠着我……不是,你还没死呢,你可别来大拳头揍我。”
拜完了之后我才想起来,靠,忘了件事。
我忘了问蒋亮到底怎么才能把竹篾又快又好的劈出来了。
我心里发虚,也不敢再给他打电话了,生怕哪句话说露了馅。
我叹了口气,只能拿过一根翠绿翠绿的竹竿,苦着脸提起柴刀继续劈了起来。
做好了十八个纸扎小人,我把法力挨个灌注进纸人里,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蒋亮的电话,他说他已经回到中州了,让我去接着他一起去卖家那里验货。
我故作关心的客套了几句,“你这大老远的刚一下火车肯定是累坏了吧,你不行就回去休息一天,咱明儿再去也不晚,货又不能长腿跑了。”
“不等了,就今儿了。”
蒋亮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尽早把货源确定了我也就放了心了,眼看着店里的库存发疯一样的往外出,我都怀疑是不是秦大喇叭那老娘儿们在自己掏腰包买咱博古轩的货,不然这个月的销量能比以前多了两三倍?”
“哟,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嘿,那咱可真得抓紧点儿了。得,那你在火车站等着我,我这就过去接你去。”
挂了电话,我赶紧拨通了那若兰的号码,他半天才接了起来。
“哎呀小多余,你别催我嘛,那笔风投我还……”
我笑了笑,“师兄,蒋亮回来了,咱这就准备……验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