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谁?”
郭永喆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我神秘的笑了笑,指了指天空压低了声音。
“咱等……老天爷帮咱开启墓穴。”
“不是……你逗我玩儿呢?”
郭永喆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咋的,你和老天爷是亲戚啊,他老人家凭什么帮咱?”
我笑着没理他,走到那若兰身边笃定的打了个响指。
“今晚子时一刻,阴风过谷,天雷骤至,地下墓穴的入口会自动打开。我们就在这儿扎营吧,等到晚上就可以下墓了。”
那若兰的脸色明显犹豫了一下,他沉默了半天,轻轻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扎营吧。”
郭永喆朝我翻了翻白眼,指挥我们几个人在距离空地几十米的地方扎好了帐篷,朝我们拍了拍巴掌喊了一声。
“都把食物和淡水带足了,防毒面具一定要检查好,地下墓穴里的毒气很重,我们下了墓穴不能吃里边的任何东西,水也不能喝。”
我们几个人答应了一声,卸下背包重新整理了一下装备。
整整一下午,我们几个人都歪倒在帐篷外边无聊的看着不远处的空地,养精蓄锐。
只有那若兰的神色很紧张,他死死的盯着空地,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还时不时的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但他的堪舆推演之术实在是本事有限,推算了半天,那若兰长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树枝“咔嚓”一声折成了两段。
我心里暗暗好笑,心想那若兰这家伙是不是让天邪命格给折磨的神经过敏了,怎么会对这么简单的一个方位推演结果都疑神疑鬼的。
我很笃定我的推算是正确的,因为这个结果还得到了潘成的验证。
我舒舒服服的歪靠在背包上,半眯着眼睛休息了一下午,到了傍晚的时候,郭永喆又打来了一点儿野味。
我们生起了篝火,吃了点食物,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等着子时的到来。
“哎,我说陶子。”
郭永喆伸展着四肢,对着我问了一句。
“你不是说子时的时候会打雷吗?你瞧瞧,就现在这天儿,甭说是打雷了,就算刮一点儿风哥们儿都不信。”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夜空,前几天月亮还是半轮玄月,像是个切了一半的月饼似的。
今天的月亮已经变成了一钩弯月,清冷的挂在天边,繁星密密麻麻的,头顶横过了一道明亮的银河。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对郭永喆笑了笑。
“哎郭子,打个赌不?”
“成啊,赌什么?”
郭永喆点了根烟,饶有兴趣的凑到我身边。
我朝夜空努了努嘴,“就赌子时一刻会不会打雷,要是我输了,你那大背包我替你背三天,怎么样?”
“嘿,真的假的?”
郭永喆咧着大嘴,那神色好像是他赢定了似的。
“当然真的,哎,要是你输了怎么说?”
郭永喆又抬头看了看一片晴朗的夜空,嗤笑着摇了摇头。
“切,哥们儿还就不信了,这都能输?得,你说吧,你说赌什么咱就赌什么。”
我坏笑了一声,指了指他的背包。
“要是你输了,把风干牛肉给我吃。”
“嘿,合着你是早就盯上我这点儿私藏的珍品了。”
郭永喆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除了这个,你要什么都成。这点儿东西是咱保命的口粮,可不够你解馋的。这一道儿凶险太多,再往后走几段路你就知道了。”
“切,不给就不给,净吓唬人。”
我朝郭永喆翻了个白眼,郭永喆笑眯眯的抽着烟,也不和我多解释。
我想了想,拍了一下巴掌。
“那成,要是你输了,给我洗三天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