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镇守地下沼泽的那位老瘴天尊,就是一位吕宋国的巫术高手。
能让一颗人头在天上飞来飞去,在我的认知之中,就只有一种法术了。
东南亚邪术,飞头降!
这是流传于吕宋和高棉一带的巫蛊之术中的一个门类,具体的施法方法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师父说起过,巫师可以念咒指挥着一颗人头飞出几里地之外突然施法,隔空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我狠狠的打了个哆嗦,也顾不上去管哭嚎连天的那若兰了,赶紧回头死死的盯着浓郁的瘴气。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郭永喆颤抖的念叨声和那若兰尖利的嚎叫。
瘴气里似乎是恢复了平静,我努力的想要释放出神识探查一下四周的气息,但神识只飘散出不到半米距离,就被浓郁的瘴气给湮没了。
任诗雨和唐果儿背靠背站在一起,一个指尖夹着两张符箓,一个高举着黄铜铃铛,如临大敌的四下张望着。
“嗖!”
一道黑影突然在浓雾之中闪起,与此同时,一股阴森彻骨的寒气直直的朝我们几个人迎面扑来。
“吱!”
我口中的哨子一响,一道金光平地腾起,朝着飞速而来的黑影就迎了过去。
“破!”
任诗雨指尖里的符箓夹着“呜呜”的破空之声,划出了一道火红色的残影,唐果儿手里的黄铜铃铛也响声大作,一道青绿色的暗芒紧跟在符箓后边飞向了浓雾之中。
“轰!嘭!”
两道巨响一前一后传进了我的耳朵,我心里一喜,就在金光笼罩住了那个黑影的时候,黑影飞来的速度突然一滞,任诗雨发出的符箓和唐果儿的法力先后正正的打中了那个黑影。
“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就远远的在浓雾中传开,我眼前一花,一个冒着烟的东西突然从头顶上掉落下来,好死不死的砸在了我脚边上的烂泥里。
“噗通!”
一声闷响,无数泥点子飞溅起来,我就像是做了个免费的泥浴,一股腥臭的味道劈头盖脸的把我给糊了起来。
“呕……呸呸!”
我赶紧胡噜了一把脸,狼狈的吐着嘴里的烂泥,旁边的唐果儿一声就惊呼了起来,一头扎进了任诗雨的怀里。
“啊!头,真的是个人头!!!”
我心里暗暗发毛,赶紧胡乱抹了把脸,低头仔细朝那个东西看了过去。
一颗披散着半米多长黑色乱发的脑袋滚落在泥潭里,肤色黝黑粗糙,头发就像是被雷炸了一样根根直竖,活像是一颗刚从烂泥里捞出来的海胆。
我打了个哆嗦,从那颗人头血糊漓啦的脸上看来,勉强可以辨认出应该是个女人的五官。
那颗人头脖子的断口处好像还挂着很新鲜的淋漓的血液,半张着的嘴里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两只瞪的溜圆的眼珠子正在……
恶狠狠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