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走到了龚柔儿面前,她惊恐的抬起头看着我,声音都已经不是个人的动静了。
“陶多余……不,陶使者,你饶了我,我不想死,你别杀我……袁掌柜,救我啊,救我!”
袁春怡却好整以暇的坐在了沙发里,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叫你好好的把陶使者请到这里,可没有让你得罪他的呀。现在陶使者不开心了,就算他不动手,我也是要亲手做掉你向陶使者赔罪的呀。”
龚柔儿的神色顿时绝望了起来,她连哭的心思都没有了,两只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灰败的木然。
我冷哼了一声,伸手从包里摸出装着乌金针的盒子,捻出了十根金针。
我脱掉了龚柔儿的鞋子,撩开她的裤脚和上衣,自足底的涌泉穴开始一直到胸口的神藏穴止,把十根金针分别扎在了她足少阴肾经的十个穴位上。
“你……”
龚柔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盯着她的眼睛,慢慢的伸出手指点在了她的额头上。
“呼啦……”
一道汹涌的水行之气瞬间就涌入了龚柔儿的身体,紧接着乌金针的针尾上闪耀起了一道道青黑色的光芒。
龚柔儿干涸开裂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剥落,我阴森森的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新长出来的皮肤不要沾水,更不能破损,不然毁了容你可就接不着客了。多吃点儿阴性的水果,最好是找个背阴的屋子静养上半个月。下次跟我说话的时候客气点儿,我有本事把你救活,也一样有本事让你再死一回。”
龚柔儿茫然的看着我,突然之间反应了过来,一边连连点头,泪水一边“哗”的从眼角流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她是被吓哭了,还是捡回了一条命喜极而泣。
“喔唷!陶使者侬真的是菩萨心肠,柔儿啊,还不快点谢谢陶使者,你是吃素碰着月头,运气么好的不得了呀!”
龚柔儿一边哭一边含混不清的说着什么,我没理她,收了乌金针回到沙发上坐好,朝着袁春怡微微一笑。
“袁掌柜的,咱今儿个就算是不打不相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你海涵。居士他老人家这么看的起我,我也没有再推三阻四的道理了。不过呢,我有句话得和你说在头里,可别到时候你一个不高兴,咱俩又得重新撕破脸。”
“喔唷,陶使者说的哪里话呀,阿拉都是一家人,怎么说起两家话了。有事情你就讲呀,我有数的,都好商量的么。”
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朝蒋亮努了努嘴。
“我知道,你把我们哥儿俩招进组织里呢,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知道老居士的下落。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哥儿俩是谁也不知道。估摸着这些年你们也没闲着,绕着整个儿中州城,地皮都快让你们给一寸一寸的翻过来了吧?可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没用。那老居士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给找着,想要谋权上位的人都能排队排到张家口去了,且轮不到你们坐庄呢。”
袁春怡听我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我笑了笑,“你也甭急着翻脸,我借你一句话,想要稳稳当当的把这江山坐下去,这事儿咱还有的商量。虽然我们哥儿俩不知道老居士现在在哪儿,但你应该了解过我的情况,我手下有几个能耐还算说的过去的兄弟,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快就找到你这里。”
袁春怡想了一下,脸色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对的对的,强将手下无弱兵,我对陶使者和你那帮弟兄的本事是钦佩的紧呀。”
“你瞧,这不就商量出个好结果了吗?”
我笑着看着袁春怡,她迟疑了一下,眼光转到了蒋亮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