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猛然一震,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看见诗雨了?!”
“嗯……也不保准,那天我就瞧着一个人影一闪,进了工地里,那背影和弟妹一模一样。我就赶紧追着她往工地里跑,却让人给拦住了,说什么施工重地闲人免进。哥们儿一寻思,我要是来这工地上干活不就不是闲人了?所以就这么成了一名光荣的搬砖工人了。”
“后来呢?”
我急切的问郭永喆,他苦着脸摇了摇头。
“自打我进了工地到现在,这都三天了,我得了空就在工地上到处转悠,可再就没见着弟妹了。”
“你看清楚了吗?那个人是诗雨吗?”
郭永喆认真的想了想,笃定的点点头。
“十有七八,她进工地的时候我瞟见了一眼侧脸,那身高胖瘦还有模样都很像……哎对了,你自己媳妇儿自己肯定熟悉,咱大部分人的肩膀都稍微有点儿往下溜,弟妹那肩膀直挑挑的像一根线似的,标准模特身材,不是她还能有谁。”
听郭永喆这么一说,我的心脏顿时就跳的乱了节奏。
他说的没错,任诗雨是个很标准的一字肩,这是亚洲人里很少见的特殊体型。
可要是郭永喆看见的真是任诗雨,她为什么不和我联系?
她悄无声息的回到了中州,又出现在了万亨地产名下的工地上,这是不是就说明她和张俊轩之间……
已经产生了某种联系?
还有敏乃,我记得刚回中州的时候马兰和我说过,任诗雨说自己去了东南亚旅游。
难道当时她去的地方就是吕宋,然后带着敏乃回到了中州,又和那若兰一起演了一出收购太一令的戏码?
如此说来,敏乃能假扮吕宋富商就可以解释的通了,因为任诗雨和我“离婚”的时候带走了所有财产。
这笔钱虽然不能和那若兰的财富相提并论,但买块太一令还是足够的。
我按捺不住越来越快的心跳,拿出紧急联络手机来拨给了那若兰。
这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多了,那若兰的口气既困倦又烦躁。
“大半夜的干吗呢?你不睡也不让人家睡是吧?”
“睡你妹,起来嗨!”
我的口气也很恶劣,我恨疯了这家伙,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什么也不跟我说。
“你卖给敏乃的那块太一令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就那么回事儿呗。”
那若兰支支吾吾的,“我有货他有钱,他想买我想卖,这买卖就成了呗。”
我气的头顶冒烟,捂着话筒低吼了起来。
“前几天我才告诉过你,有任何事儿必须要提前和我通气,你的记性是让狗吃了?!”
“哟,没瞧出来,你还喜欢吃这个呢。”
那若兰的声音清醒了一点儿,打了个呵欠。
“得了得了,你也甭急赤白脸的,这事儿吧人家本来是打算让德福通知你的,可……嗨,花妹妹说了,让我暂时不要告诉你,一旦走漏了风声,惊动的可不止是张俊轩一个人。”
“花姐?她不让你告诉我的?”
我皱了皱眉头,试探着问了那若兰一句。
“花姐和老居士之间的关系……你知道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那若兰幽幽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