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跟那放羊的汉子告别,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在草地上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儿。
看来我也遭遇了和郭永喆一样的怪事儿,被坟墓里的神秘力量给丢到了山脚底下。
只不过我的运气比他要好一点儿,郭永喆下了山之后虽然侥幸保住了性命,但也被强烈的阴气侵体,养了足足一个多月才算痊愈。
而我身上却没有阴冷的感觉,我刚才暗中调动了一下丹田里的法力,似乎是没受到什么影响,就连昨晚偃旗息鼓的那道金光也重新回到了我的丹田之中。
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突然感觉心口处有个什么东西,硌的我皮肉生疼。
我这才突然想起来,我把那根代表人道轮回的桃木钉绑在了左胸心脏附近。
我赶紧脱下外衣,解下那根桃木钉一看……
桃木钉已经变成了漆黑的颜色,就连我用阳血写在钉头上的“夏”字和“卍”字符都失去了光泽。
“我去……这是多牛逼的阴气啊。”
我赶紧对着那根桃木钉拜了拜,在地上挖了个坑把桃木钉埋了进去,又重新思索了起来。
毫无疑问,我失去意识之后被封印在灵牌里的那个鬼魂丢出了坟墓。
与此同时,坟墓外围的防御阵法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禁制,又重新触发了。
所以我就和郭永喆一样,顺着涣卦流动的力量被扔到了山脚底下。
当时我正在昏迷不醒,强烈的阴气本来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我的性命。
但桃木钉保佑,替我抵挡住了阴气的侵体,我这才能有命活见着了今天的太阳。
要是说我和郭永喆被传送到山下的经历到底有什么不同……
那就是他醒过来的地方是在宝瓶山的北侧,所以就遇到了羊大爷。
而我却被扔在了山的南侧,两地相距足有十几里地。
“……嗯?南侧?”
我突然愣了一下,赶紧掏出了黄铜罗盘放在地上,抬头观察了一下不远处的宝瓶山。
“生门入,休门出,这才符合武侯八门的规律啊,可我出来的这个位置怎么会是……景门呢?难道说我进入的方位是……死门?!”
我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一个风水师要是连生门和死门的方位都搞反了,那不等于是自寻死路吗。
可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却是正南的景门,后天八卦为离宫,只有从西南方向坤宫对应的死门进入宝瓶山,才有可能走出这么诡异的路线。
“不可能啊,我明明是从东北方向上山的,可这……腾蛇转朱雀,直符变勾陈,丙奇天任甲戊己,甲子天蓬转乙奇……我靠!”
我突然一个高跳了起来,瞪着眼珠子呆愣了半天,赶紧打开手机地图看了一下两个锁定阴阳气息阵法的位置,猛的就拔腿飞跑了出去。
我的手也没闲着,赶紧戴上耳机拨了郭永喆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甜美的女声从耳机里传来,我紧皱着眉头,心脏越跳越快,心里的不安也迅速的扩大了起来。
阵法气息重新恢复了流动,风水在一夜之间完全逆转。
我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嫌疑人就只有……
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