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摆放着一张斑驳的八仙桌和两把陈旧的圈椅,桌子上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只有一个网罩盖着半碗吃剩的饭菜。
墙上悬挂着一张泛了黄的画像,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位中年男子,穿着粗布短衣和草鞋,背着个木头药箱,手里还摇着个铃铛一样的东西,可能是崂山一派的开山祖师爷吧。
我轻轻的拉开了八仙桌上的两个抽屉,慢慢的翻看了一下。
就是些针头线脑,顶针剪子一类的杂物,一无所获。
我轻手轻脚的走进了仅有的两间卧室,一通翻找之后,奇怪的摇了摇头。
确实是没有任何能证明颜柳是死了,或者是还活着的任何线索。
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东西能帮我分析出她现在究竟藏身在何处。
因为她的“尸体”根本就没在家里,单从目前我目光所及的所有物件儿看来,就像是这间房子已经被废弃了,没人住一样。
我打着手电筒,站在漆黑的屋子里皱着眉头琢磨了半天,从帆布包里取出一个纸扎小人,分别用鸡冠血和无根水在它身上写下了颜柳的生辰八字。
结果还真是没出乎我的预料,纸扎小人围着我的脚边不停的打着转儿,没感应到颜柳的亡魂,但也没反映出来她还活着的任何迹象。
这就和我寻找端木清铃的下落时所遇到的情形一模一样,我收起了纸扎小人,奇怪的嘟囔了一声。
“这就怪了,难道颜前辈也被肖玄通给抓走,和端木她们关在一起了?不会啊,三天之前小龙就一直跟踪着肖玄通,一路往上水村去了,可潘浩却亲眼看见了颜前辈在家里喝豆汁儿,这时间根本就对不上茬儿。那就只能是娘了,可是……也不对,那几天她一直都在密室逃脱体验馆的大厅里,怎么可能会跑到这里来,把颜前辈给抓走呢。”
我越想越迷糊,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要不是怕在现场留下不必要的“罪证”,我真想点根烟来好好的清醒一下已经乱成了一锅浆糊的脑子。
或许是地灵有很清晰的自我认知,他知道这种费脑筋的事情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一直都在保持沉默,一声没吭。
我呆坐了半天,突然脑子里猛然一闪,一把就抓过了手机,拨出了黎木木的号码。
几秒钟之后,耳机里传来了黎木木略显沙哑的声音。
“陶队。”
我没跟他假模假式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题儿。
“能调出最近几天时间水鹿彤的具体行动轨迹吗?”
“具体时段?”
“最近三天……不,从我比斗完陷入昏迷开始,之后几天她的所有行动轨迹全都发给我,马上。”
“是。”
黎木木那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十几秒钟之后,我的手机上收到了一张画着密密麻麻线条的地图照片。
“风水十七雄所有成员的手机信号一直都在我的监控之下,只要她随身携带着手机,没有关机或者是刻意使用特殊的掩盖行踪的手段,数据就不会出错。我给你发的是她最近七天的行动轨迹,红色线条是第一天,橙色是第二天,红橙黄绿青蓝紫对应一二三四五六七,以此类推。”
“Nice!”
我点开照片,眼光一下子就定格在了一条……
绿色的线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