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颜安忍不住一声就笑了起来,华神农尴尬的老脸通红。
“华前辈,你跟梁大姐和杜美人儿说,是我向她俩暂借首饰一用,此事关系到果儿能不能醒的过来。要是她俩不相信,你就当着她们的面给我打电话,我来跟她们解释。”
“哎,好好,我走了!”
华神农大喜过望,赶紧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送别厅的门,溜着墙根迅速跑远。
我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之中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
单从他刚才的反应上看,他似乎……
并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多余弟弟,母亲她……真的能醒过来吗?”
颜安急切的问我,我回头看着他,脸色一肃。
“能,咱现在就开始施法。但是安哥哥,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颜安神色一怔,奇怪的看着我。
“你说。”
“颜前辈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独立命脉气息,这件事儿你知道吗?”
“算是刚知道,那日母亲被那位叫做水鹿彤的姑娘打伤,华师叔在给母亲诊脉时发现了一股极为诡异的阴气存在,我们二人谁都想不通,两个独立的命脉气息是如何共存在同一个身体之内的。”
“那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之前从来就没发现过。多余弟弟,你可知道那人是谁?若是那人法力高强,你想要在母亲的身体里灌注阳气加以施救,只恐怕……唉。”
我笑了笑,摸出烟盒叼上一支,刚要点着,下意识的朝墙角的监控摄像头看了一眼。
“抽吧,这间送别厅我们包了三天时间,周围的几个摄像头都被我动过了手脚,监控室里看到的是一段早就替换好了的画面在不停的循环播放。”
我松了口气,点上烟抽了几口,看着躺在玻璃棺材里的颜柳。
“那个人的法力确实是比我高了很多,强行施救的话,要么会损伤她的阴命,要么就会丢了我自己的小命。所以现在我要先把她的阴命转移出颜前辈的身体,华神农送来的这两套银针……唉,恐怕又要保不住喽。”
“这……你的意思是,要使用黄泉针法?可是……多余弟弟,你刚才不是说,这个法子救不了母亲的命吗?”
“嗯,我没骗你,我确实是救不了她。安哥哥,这是泡过朱砂的鸡冠血,这是阴阳无根水,喏,这是两支没用过的毛笔。你先准备一下,一会儿帮我下针。嘶……这里怎么这么冷啊。”
“……”
我一边从帆布包里掏出了两个瓶子放在颜安面前,一边脱下了T恤,只剩了一条裤衩。
颜安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把颜柳脚上的冥鞋和袜子都脱了下来,正对着她的脚心盘膝坐好,对颜安勾了勾嘴角。
“但你能救活颜前辈的命。安哥哥,以前你用过黄泉针法,对吧?”
“……”
“只是你用黄泉针法所救过的那些人都死了,从此之后,你就认为自己没有那种天赋,再也不敢使用这种法术。可你自己却不知道,你的针法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你多下了一针,本来能被你救活的人,反而是因为这多出来的一针,莫名其妙的枉送了性命。”
“……”
“黄泉针法十七路,九针鬼魂八针人。安哥哥,颜前辈教给你的黄泉针法,确实一共……十八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