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刚才看过了,两个人都没有明显的伤势,就不用做伤情鉴定了,顶多算个轻微伤。按规矩是拘留三天到十天,您看……怎么报合适?”
“哼,这俩人胆子不小,敢在咱局门口公然挑衅司法威严,按顶格办。”
“是,今天下午就有去拘留所的车,我这就联系他们家属,过来交罚款办理手续。”
“嗯,去吧。”
两个人掐灭了烟,回到座位上,那位民警把笔录递到我面前,让我翻看了一下,指着最下边的一行。
“在这里写,以上笔录我看过,和我说的一样。这里,签上你的名字。写端正了,别连笔。”
我老老实实的一一照做,那位民警问我家属的信息,我苦笑了一声。
“我们俩都是光棍一条,父母也都不在了,没有家属。”
那位民警的脸上微微闪过了一丝复杂的表情,我赶紧表示我可以自己对自己的错误行为负全部责任,我手机上有钱,可以自行缴纳罚款。
他点了点头,关掉了正对着我的摄像机,拿着笔录走出了房间。
王旭关上门,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根烟,我接过来点上一边抽着,一边偷眼看着他苍老的面容,心中满是愧疚。
“王叔,给您添麻烦了。王玥……等我出去了一定会找到她,您……”
王旭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脸上浮过了一丝凄苦的笑意。
“不说这个。多余啊,你在拘留所里的这段日子我会托人给你安排个打扫看守办公室的活儿,里边有电话,也可以抽烟,但时间不能太久,每天就只有半个小时。我会把你俩安排到一个监室,里边的情况可能会有点儿复杂,你自己多加小心吧。我现在手头的权力有限,也就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哎,谢谢王叔,让您费心了。”
我赶紧对王旭道谢,他慢慢的坐在椅子上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钟。
“以后无论办什么事儿,都要事先把所有的线索理顺了,脑子要时刻保持清醒。不然……以你现在的社会经验和应变能力,是要吃大亏的。”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王旭的意思。
他慢慢的凑到了我面前,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精芒。
“你是不是忘了,我和潘兄……是几十年关系的至交好友。”
我猛然一惊,狠狠的打了个哆嗦,手里的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是啊,我怎么会……
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我第一次和王旭见面,就是因为我和任诗雨被误当成了杀人犯,被王旭带队缉拿归案的。
当时的情况很紧急,我大半夜的给潘浩打了个电话求助,他通过潘成的关系找到了王旭,证明了我是个风水师,跟地下车库里那位业主的死因毫无关系。
可我这次找王旭帮忙“坐牢”的时候,只顾着为这一招“妙棋”而得意忘形了,却把他和潘成之间的关联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旦让潘成得知了我的下落,我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等于是跳上了砧板……
任人宰割吗?!
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背后的冷汗顺着背脊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