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现在不敢再相信这是个巧合了,因为那两个年轻人……
也和我们分在了一个监室里。
登完记,两个人回过头来朝我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
不太正常。
我顿时就后门一紧,心想这俩家伙该不会是有点儿什么难以描述的特殊癖好吧?
我倒是听说过不少关于这方面的段子,似乎是一下子明白了拘留所里为什么连块肥皂也不给发了。
嗯,好有道理的样子。
狱警把我们四个人带进了监室,随后就锁上了铁门转身离去,看样子并没有打算给我们指定床铺,可能是随便睡在哪里都可以吧。
我抬眼看了看,监室不大,估摸着二十来个平方。
右手边是一溜单人床一张紧接着一张的并在一起,床头靠着墙。
左手边的墙上挂着一部电视机,两边贴满了各种宣传板。
其中一些是监室的规章制度,还有的是宣讲酒驾害处的,也有的只写着一条标语。
“打架前请三思,打输了住院,打赢了坐牢。”
左上方的墙角里,一架摄像头正在一闪一闪的亮着红灯,靠门的墙上嵌着一个扩音器,旁边还有两个金属按钮。
监室的尽头,在摄像头的正下方摆放着一个挺大的塑料桶。
虽然紧挨着窗户,但我还是隔着四五米就闻见了一股辣眼睛的氨水味儿。
不用说,那就是传说中的尿桶了。
“新来的?”
一道赖赖唧唧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我转过头去。
一个矮胖的光头男人斜倚在靠门的一张床上,模样长的比那俩年轻人还凶恶了不少。
他挽着袖子和裤腿,胳膊大腿上露出了一大滩暗青色的纹身。
不过那些纹身痕迹挺模糊的,也看不出来到底是纹了个什么玩意儿。
他嘴上和我们四个人说着话,但眼睛却没有抬一下,正在专心致志的紧盯着手里的一包泡椒凤爪,嘴巴咕叽咕叽的咀嚼着。
他身边还有三个人,都坐着马扎围在床边,地上摆着个塑料箱子,里边装着足有半箱子的矿泉水和零食。
不过那三个人没在吃东西,正不停的从箱子里拿出各种包装袋来撕开了送到光头面前,满脸都是谄媚的笑容。
我心里一下子就有数了,看这个架势,这个光头……
就是这间监室里的老大了,伺候着他用膳的那三个人,就是他的马仔。
我勾了勾嘴角,很随便的点了一下头,没打算去搭理他。
“师……陶爷,您睡这儿吧,我挨着您。东西放床底下的箱子里,一会儿我告诉您怎么叠被子,每天都会有人过来查内务。”
胡磊拣了两张靠中间的床伸手掸了掸,我把床底下的塑料箱子拖了出来,正在琢磨着还缺什么必需品,那光头把泡椒凤爪的包装袋丢在了地上,随手在一个马仔的衣服上蹭了蹭手。
“瞧这模样是头回进号子吧,一个懂事儿的也没有。六子,先给这几个新来的……教教这儿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