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前辈,您说的这位叫枝儿的……是刘妈?”
“不许在我面前提她!亏得我待她亲如姐妹,跟她无话不谈,她倒好,一股子狐媚劲儿全都用在了吴老狗身上。表面上她是给吴老狗当了老妈子,暗地里谁知道他俩……呸呸呸!小贱人,@!……#!¥!!!”
我默默的忽略了那些乱码,似乎是突然明白了老居士为什么会从一位温文儒雅的知性女子,突然性情大变,成了一个出口成脏的泼妇了。
有件事儿我一直都觉着挺奇怪的,无论是蒋亮还是花姐,在谈到老居士的时候都毫不吝惜溢美之词。
除了夸赞她的鉴宝水平天下无双之外,他们还把老居士描绘成了一位菩萨心肠,性情温婉的大家闺秀。
用蒋亮的话来说,老居士就是这天底下最美丽,最善良,最温柔的女人。
我在幻象之中也看到了当年我打伤师父之后,勾着老居士的脖子滑到地上的那一幕。
从当时的情形看来,老居士的眼神里虽然带着一丝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悔恨,无奈和不甘,丝毫没有杀意。
甚至她还怕我摔着,下意识的伸手扶了我一下。
她的确是一位气质出众,处事不惊的奇女子。
即便是面对着我这种灭世恶魔,她也恬静淡然,一点儿也不像现在这么动不动就暴跳如雷,怼天怼地怼空气。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老居士只有在面对吴老狗……
不是,我干爹吴桐和刘妈的时候,才会化身为狂躁大妈。
她之所以对现在的我态度异常恶劣,原因也只有一个。
我是吴老狗的干儿子,仅此而已。
看来我干爹和刘妈之间真的是有点儿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难不成小吴疾就是刘妈的……
亲孙子?
这个瓜并没有让我快乐多久,很快我就重新被传音贝的下落搅和的眉头紧锁,心神不安。
我本以为张俊轩就是六月初六这个事件的关键环节,只要突破了这个坎儿,一切谜团都会迎刃而解。
可没想到,隐藏在张俊轩背后的,竟然会是一个线头杂乱如麻的毛线团儿。
一个紧接着一个的意外情况接踵而至,让我疲于奔命,不知所措。
现在我就像是在组装一架构造精密的机械钟表,面前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各种零部件。
每一个零件都有自己唯一的正确位置,甚至就连组装的顺序也容不得半点儿差池,否则这部钟表就无法正常运转。
但我却完全搞不清楚某些零件是干什么用的,一时之间狗咬刺猬,没地方下口。
最让我头疼的,就是留给我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
眼看着距离六月初六已经进入了四十天倒计时,而我却被困在这间逼仄的监室之中,所能做的只有苦苦等待。
其实就算我被提早放出去也没有什么实际作用,我娘还没落网,现在外边到处都在疯传我的卖国行径,更何况潘成也一直都在搜寻我的踪迹。
此时我要是出现在街面上,一旦被人认出来,不被打死都算是走运。
就这么翻了一夜的烙饼,第二天一早,曼巴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照例来到魏三省的办公室“打扫卫生”,刚一进门,一声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