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撤退信号的时候,去禁闭室那边喊着周师傅还有老蔡和老赵一起走的,当时周师傅还好好的,没有受伤,也……没被包围。是吧,老蔡,老赵?”
我假模假式的问蔡心心和赵合吾,他俩的脑袋点的跟捣蒜似的。
“我们撤退的时候周师傅是跟在我们身后一起走的,后来就听见一声爆炸,那时候周师傅好像是……没错,当时他还好好儿的,没受伤。再后来呢,我们就跟大部队汇合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岳大夫身上,就没……没人看见周师傅了。”
娘听了这两个人的话,眉头反而锁的更紧了,我笑着安慰了她一句。
“别担心了,以周师傅的本事,不可能落在鄢壮的手上。当时我喊他的时候,看到他一边用脚跺着地面,一边念念有词的,应该是在施展一种土遁之类的功法吧。说不定现在他已经脱离了险境,早就回到酒店去了。那谁……欧阳,开快一点儿,尽快赶回酒店,岳哥的伤势不能再拖延了。”
欧阳九歌答应了一声,汽车引擎发出了一阵变了调的疯狂咆哮,颠簸的更厉害了。
闲话少叙,回到酒店之后,我让欧阳九歌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派了六个人轮班守着楚寒楼,再三叮嘱他们一定要瞪大了眼珠子,绝不能让楚寒楼趁机逃脱。
楚寒楼一边摇头一边冷冷发笑,只是没直接揭穿我的虚伪嘴脸罢了。
其实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我做给娘看的。
说句实话,楚寒楼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我已经探查过他身上的气息了,经脉紊乱,法力全失。
即便他真的逃走,也只不过是个黄土埋到了眉毛的普通老人,掀不起任何风浪。
其他人小心翼翼的抬着岳杏林返回了房间,好在米满屯已经花了大价钱把整个儿酒店都包了下来,不再接待其他客人,就连那对夫妻,也就是老板两口子此时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们迅速的回到了房间里,齐褀一看到昏迷不醒的岳杏林,瞬间就扯着嗓子大声哭喊了起来。
我没心思去劝她,赶紧简单的布置了一下任务,就抓起手机给华神农拨了过去。
此时天色还没完全亮透,估摸着华神农还在睡觉吧,手机里的等待音响了足足十几秒钟。
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无边的煎熬,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喂”,我一声就叫了起来。
“华前辈,岳哥受伤了!伤的很重,一颗子弹留在了他的左胸里,你看是你和颜前辈来趟晋中,还是我把他送回中州……”
“哦,齐褀不是在你那儿吗,让她处理就行。”
华神农打着呵欠打断了我的话,语气漫不经心的。
“最近一段时间我和颜师姐都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办,以后这种小事儿……就用不着特意来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