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紧张,老夫没打算跟你玩命。看看,这是什么。”
肖玄通关上了房门回头讥讽的看着我,慢慢的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
我的心脏顿时就加速了跳动,眼睛死死的盯在那块巴掌心大小的陨铁牌子上,忍不住一阵激动。
无事牌!
这是我目前唯一缺失的一块十九方镇物,有了它,我就具备了重启天邪封印大阵的必备条件之一了!
“说吧,什么交换条件?”
我紧盯着肖玄通,他一声就笑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朝我点了点。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不用让我费脑筋。你应该知道我唯一放不下心的牵挂是谁,只要你能保证她的绝对安全,劝她远离风水界这个大坑,那这块无事牌……就是你的了。至于你拿去做什么,是封印天邪之力还是完成三才合一,嘿嘿,老夫就管不着喽。”
“劝她远离风水界?”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丝隐隐的不安。
“你的意思是肖遥并没有像表面上这么安安分分的,她其实……早已经搅进了风水界这潭浑水里了?”
“安分……呵,但凡她要是能安分一点儿,置身风水界之外,也就有了保命的资本,老夫早就把你那点儿小心思告诉天邪鬼母,斩草除根了,你还有命能活到今天?”
肖玄通冷笑了一声,见我的神色似乎是有点儿不太相信,嘴角抹出了一丝不屑。
“一开始你并不清楚老夫的身份,可那个姓岳的小子却一眼就看了出来。他下了好大的决心,这才冒着被你误会的危险想要把我杀掉,但你却自作聪明的坏了他的好事儿,用了一招狸猫换太子,让黄华裕和袁春怡认为老夫已经被烧成了灰。你在我藏身的小院里都干了些什么,老夫躺在床上都看的一清二楚。贴身监视着我的那个胖女娃儿,要是老夫真的想要杀了她,现在她坟头的草都得有半米高了。也包括颜哑巴诈死,吴瘸子私藏了一批西贝货……嗯,就是你把天邪鬼母花了几十年攒起来的家底都骗光了的那批古董,这些小儿科的把戏,都没能逃的出老夫的眼睛。”
我越听越是心惊,身子在不停的颤抖着,冷汗顺着后背流了一脊梁。
“吴瘸子根本就不是姓关那娘儿们的师父,他也不是那个从没露过面的神秘天尊。老夫身居九天尊之位几十年之久,能轻易信了你的鬼话?你和关羽娣都是上边的人,你们假意联手攻打鄢壮的军营,表面上看起来是要救出楚寒楼,可实际上是想要把那个叛徒给抓起来。实弹和空包弹要是我都分辨不出来,老夫可真是白吃了部队几十年的干粮了。姓岳那小子真是有胆有识,竟然对着自己的胸口开了一枪,让天邪鬼母打消了对你的所有疑心。别人不懂近距离射击会留下什么特殊的伤痕,可在老夫的眼里,这些个小把戏就是……”
“你别……别说了。”
我狠狠的打了个哆嗦,拦住了肖玄通的话头,他自嘲的笑了笑。
“可明知道你是在做戏,我又能怎么样?一旦让天邪鬼母得偿所愿,她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老夫祖孙俩。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们知道的事儿太多,多到了足以让她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以老夫的这一身本事,想要脱离她的掌控不是难事儿,但遥儿……唉!她太年轻了,幼稚啊,让天邪鬼母的三言两语就糊弄着了。”
“所以你就想要借我的手扳倒我娘,这样一来,肖遥就会走上正途了?”
我开始相信了肖玄通的意图,他的神色黯淡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本事太小,野心太大……就算是没了天邪鬼母,也会有其他人利用她这份单纯,早晚都会吃大亏。你听好了,我让你承诺的是一辈子确保她的绝对安全,否则的话……你可以试试,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能从老夫手里抢走无事牌。”
“不是……你这不是难为人吗?!”
我一下子就急了眼,火气大了起来。
“脑子长在她头上,手脚长在她身上,我怎么能管的了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