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破解蛊毒,必用到巫术一类的法术门类,解蛊之后都多多少少会在中蛊之人的身上留下一些巫术的痕迹,可蓝清却并没有。还有一个可疑的地方,她的身体里干干净净的,就好像从来没中过任何蛊毒一样,这就很让人想不通。我们滇南楚门的所有弟子都常年接触蛊虫,按说……不应该。”
关羽娣大惑不解的摇着头,我对蛊术一路不是很了解,沉吟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抓到的那个舌头审过了吧,有没有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审过了,连逼供的手段也给他上了不少。他交代出来的信息很有限,就只说他们这群人都是中州附近的邪修小门派,平时没有什么名气,只能靠着装神弄鬼,或者是给人指点个阴阳宅地,算算气运,甚至是看个手相起个名字混点儿吃喝。前几天,潘成突然找到了他们,给了一笔不菲的定金,说是困鹿山附近发现了一座古墓,想带着他们一起来发财。潘成承诺在事成之后再给他们一笔钱,还让这些小门派正式加入正道风水界,过上吃喝不愁的日子。”
“嗯……这些不用他说我们也能猜到,不算是什么有用的口供。”
我咂了咂嘴,“还有其他的信息吗?”
“没了,他们这些人跟楚凌根本就不认识,都以为是潘成的……老婆呢。而且这些门派之间互相的联系也不多,目前谁留在滇南楚门,谁被派到了山下封堵机关通道的出口,谁活着谁死了,他都说不清楚。”
“嗯,听起来倒不像是在撒谎。他们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为了拿到佣金聚集在了困鹿山上,但谁也不相信谁,打起来的时候各自为战,互相不清楚眼下的状况,这确实是符合常理。”
我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缝儿,施然趴在门外鬼头鬼脑的往里窥探,关羽娣一声就吼了起来。
“要进就进来,一天天的就以为老娘在外边偷汉子,关键时候什么忙也帮不上,没用的男人!”
“嘿,嘿嘿嘿……”
施然一脸尬笑的推开门走了进来,我又想起了蓝清身上的蛊毒莫名其妙消失的怪事儿,问了施然一句。
“你是养蛊用蛊方面的专家,你来琢磨琢磨,到底用什么办法能让蓝清和其他楚门弟子身上的蛊毒……凭空消失?”
施然张了张嘴,但眼光却悄悄的瞟向了关羽娣,看他的神情,似乎是怕说出来惹关羽娣生气似的。
“说!”
关羽娣一声怒吼,施然赶紧点头哈腰的。
“我想的到呢方法就只有一个了,你不是可以用身体化解掉任何毒素么,给会是你挨呢些弟子接触过,无意中挨蛊毒给解的了?”
“这个……”
“不可能。”
我还在沉吟,关羽娣已经笃定的摇头否决了施然的推测。
“反正都不是外人,我就明话儿告诉你们好了。制作这种蛊毒所用的蛊虫,是吃含有神经毒素的菌儿,也就是蘑菇长大的,蛊虫并不研磨成粉,而是以成虫的形态随着饮食进入到人的身体之中。不催动的时候,蛊虫就蛰伏在人的丹田里,不会对中蛊者形成任何负面影响。一旦用咒语去催发,就会马上苏醒过来,迅速的排出数百个虫卵,随着血液的流淌占据身体的每一条经脉。”
我听的一头雾水,施然却一辈子都在研究蛊毒,一听关羽娣的描述,立马就明白了过来,拍了一下巴掌。
“虫卵本身也不是毒素,只是会吞吃中蛊者呢血液作为成长呢营养,血液在虫卵里手循环一圈重新回到中蛊者呢身体,就含有和菌儿一样呢神经毒素了!”
关羽娣点头,“嗯,所以老傀的鬼脸尸菌根本就没法破解这一类的蛊毒,从蓝清的身体状况上看,很像是……”
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嘈杂的喧闹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我们三个人同时停止了讨论,快步走到窗户边,朝着外边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