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要不是我的脑海里连一丁点儿关于偷天法诀的心法和咒语都没有,我绝对不会脑子抽筋去相信韩柱子的胡话。
把自己想象成一口缸?
这个道理我倒是可以理解,但这个比方是个什么鬼?!
其实说通俗一点儿,就是把自己的身体放空,像是一片空旷的大海。
而被施法的对象就像是一条河流,只要有一条河道连接,自然而然的就会融汇到大海之中。
但施展这种法术有一个必要的前提,那就是施法者自己要是那片大海,而被施法的对象是河流。
说简单一点儿吧,就是施法者的法力道行要远远低于对方才可以。
道理很简单,海平面低于地面,河流才会灌注到大海之中。
否则的话,海洋一旦倒灌进河道……
那我自己反而成了被人吸取法力的对象了。
所以我不敢用那若兰来做实验,一旦我的法力倒灌进他的身体里,我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可怕的意外。
那只波斯猫张开眼睛抬头看了我一眼,不耐烦的挣扎了一下,紧接着就在我怀里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我把右手轻轻的放在它的脖子上,一边慢慢的摩挲着,一边闭上了眼睛,慢慢的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
就这么静静的坐了大概几分钟时间,我却一点儿都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变化。
比如说突然想吃鱼啊,想爬树啊,想抓老鼠什么的。
我奇怪的睁开眼睛,韩柱子困的脑袋一直都在一点一点的,小眼睛早就消失不见了。
“咋,没成呀?”
韩柱子睡眼惺忪的问我,我皱着眉毛点头。
“嗯,可能是这个被施法的对象有问题吧。你是用一条阳性的大黄狗做的实验,而我用的是猫,这是阴性的动物。会不会是……我换只手试试。”
我换成了左手抚摸着波斯猫,又重新闭上眼睛尝试了一下。
但几分钟之后,我又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还是不行,一点儿变化都没有。我说韩大哥,你是不是……哎,韩大哥?”
韩柱子已经用手杵着腮帮子发出了震天的呼噜声,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前胸的衣襟上。
我叹了口气,起身把波斯猫放回坐榻上,点了根烟陷入了沉思。
很显然,偷天法诀是真实存在的,韩柱子就用我作为施法对象亲手演示了一次成功案例。
但他却说,这种法诀没有心法,也没有咒语。
说句实话,要是换了别人跟我这么说,打死我也不可能相信。
但这话是韩柱子说出来的,我深信不疑。
原因很简单,第一,我脑子里确实是存留着“偷天法诀”这个词儿,但不管我怎么回忆,压根儿就没有关于如何施法的只言片语。
这第二呢,韩柱子这个脑子缺根弦儿的二愣子肯定不会跟我撒谎。
而且他施法的时候,我就坐在他身边,根本就没听见他念任何咒语,只不过是唱了几句荒腔走板,庸俗不堪的山歌罢了。
难道说……
那几句山歌还恰好就是咒语不成?!
我很快就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判断,这种猜测也太离谱了。
在晋中头一次跟韩柱子见面的时候,我就听到过他唱了一首这个调调的山歌。
但刚才在顾家祖坟他施展偷天法诀的时候,好像有几句歌词跟上次唱的不太一样。
我估摸着他唱的山歌都是现场发挥,Freestyle胡编出来的歌词,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固定模式的咒语。
他施法之所以能成功,而我却失败了,这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