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的红姐,她想伤我,还没那个本事。你去后院找刘哥,跟他一块儿就待在那里,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们。”
“那……那你……”
“放心吧,过去等着我就行。”
我伸手在铁红肩膀上轻轻一推,她一步三回头的跑进了小门,高喊着“老刘”的声音快速远去。
我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陈桂花的举动,她似乎并没有在意铁红,依然沉浸在即将从我手中得到什么“宝贝”的喜悦里不能自拔。
“哎哎,你差不多得了。”
我开口打断了陈桂花的笑声,倚在柜台上斜看着她。
“到底想要什么,说出来。看在我和你儿子的交情上,说不定就把东西送给你了。”
“你……你说啥?你认识俺儿?!”
陈桂花的表情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她瞪着眼看了我片刻,冷笑了一声。
“白骗我了,俺儿……唉。当年旭儿没能撑的过命魂炼体嘞折磨,小小年纪就……就没了。我不敢再拿灿儿冒险,就偷偷嘞把他送到了二姐家,这么多年了,就只能远远嘞看他几眼,连认都不敢认他。二姐和姐夫走嘞太早,连个管灿儿嘞人都没有,他就走了邪路,这些年没少干偷鸡摸狗嘞营生,老大不小了,连个媳妇都娶不上。俺这个当娘嘞看着是……心疼啊!”
陈桂花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我心中微微一颤,顿时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张子墨。
同样是身怀天大的无奈,被迫跟自己的亲生骨肉分离而不能相认。
可这两个做母亲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一个为了保护自己儿子的性命,这二十多年来就一直藏在儿子的身边,四处给人打零工,就是为了能多看儿子几眼。
而另一个……
唉,不提也罢,肝疼。
我摇着头叹息了几声,陈桂花擦了擦眼角,口气猛然凌厉了起来。
“灿儿是个苦命嘞孩子,你是个锦衣玉食嘞富家上门女婿,你咋能认识俺儿了!再敢胡说八道,老婆子就对你不客气!”
我看陈桂花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过来。
虽然她一直都在暗处关注着自己的儿子,但毕竟她的长相跟死去的二姐太相似了。
为了不让麻杆儿起疑心,陈桂花应该是从来就没敢太过于靠近过去。
所以我跟麻杆儿在琉璃厂唯一的一次接触,陈桂花可能是正好错过了。
再加上我和麻杆儿是在拘留所里无意中认识的,陈桂花就算是再想念儿子,也不可能跑到那种地方去。
所以她不知道我和麻杆儿有交情,这也合情合理。
我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一支,看着陈桂花笑道。
“走邪路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麻杆儿……哦,陈灿他早就改过自新,就在这琉璃厂里做工挣钱养活自己。你见天儿的跟在他屁股后边,肯定是知道这个情况的吧。”
“嗯?你还真嘞……认识灿儿?”
陈桂花一脸惊愕,随后慢慢点了点头。
“前段时间他坐了牢,俺急的跟啥似嘞,可又进不去那种地方看他。后来他回了家,过不几天就在一个家具店当了小工,虽然是辛苦些,可到底算是个正经营生。你是说,这活计……是你给他找嘞?”
我笑着摇了摇头,“工作不是我给他找的,不过我真的认识你儿子。你要不信的话,我这就把他给叫过来?”
“不不……不许叫他来!他不能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