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啊,你那个妈……嗨,你也别怪我老孙嘴碎,我都替你不值!你说说,有她这么当妈的?她干的那些都叫人事儿?自打你还没来中州的时候,她就让我暗地里打听你的消息,我特么还以为是她惦记着你过的好不好,想要关心关心这个从来就没爹没妈的苦命孩子呢。没想到她却是打算……唉!后来的事儿你也都知道,不说了不说了,说起来我这心里都来气。”
孙侯丢给我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关切眼神,我冷哼了一声。
“有事儿说事儿,挑拨离间就免了吧。”
“嗨,你这孩子,我这不是心疼你吗,怎么就不知道点儿好歹呢!”
孙侯故作嗔怪的白了我一眼,“她是个什么德行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儿?不然你能设了个假国宝的局,把她攒了几十年的身家全都给骗光了?你别以为我老孙是个傻子,我心里头明 镜儿似的,要不我能偷偷的把那件猪首童身柴窑分体熏香炉给单独留下,暗地里送到了楚女士的手上?”
“你说什……什么?!那最后一枚传音贝是你……是你故意送给我们家老唐的?!”
楚凌惊愕的瞪着眼,孙侯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不嘛,你家唐先生中意我的一幅字画,我就故意买一送一,把那件柴窑一起送给了他。楚女士,你不会认为我老孙在古董方面是个外行吧?唐先生从我手里买的那幅画才不过三百万,那件柴窑可是九位数十位数,甚至更高的价值。这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砸在你嘴里,你就不好好想想,凭什么能让你遇着这种美事儿?”
楚凌张着嘴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孙侯瞟了我和楚凌一眼,边搛菜边笑道。
“说起来呢,我老孙对你们二位……嗯,不敢说是有恩吧,但至少也没仇,对吧。在重启天邪封印大阵这件事儿上,咱仨……不对,还得加上天邪鬼母张子墨,我们四个人都有共同的目的,暂时能算的上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至于除了多余以外,那唯一一个能进入酆都大殿的宝贵名额……我老孙是志在必得,还请楚女士割爱相让。”
“不可能!凭……凭什么?!”
楚凌一声就怒喝了起来,孙侯冷冷一笑,把筷子拍在桌面上。
“凭你全家人的性命。”
“……???!!!”
这话一出口,不光是楚凌,就连我也惊呆住了。
全家人的性命?
这意思不就是连着唐果儿一起也包括在内了?!
他妈的,这简直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我眼神一冷,慢慢的站起身来。
“不知道孙总有什么自信,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取走我家人的性命?”
孙侯挑了挑眉毛,连身子都没动一下。
“年轻人,稍安勿躁。我老孙既然是敢来赴你的鸿门宴,那手里一定是有些个硬货的,我想你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既然你问起来了,那以咱俩的关系,我当然是要给你这个面子的。我的自信呢,也不是别人给的,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那个人了。”
我的心脏猛然一震,怒火随着暴怒的血液顿时就涌上了我的顶门心。
“孙侯,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人敢拿诗雨的性命来要挟我,你……找死!”
我猛然一挥手,一股雄浑的法力铺天盖地的把孙侯笼罩了起来。
孙侯哈哈大笑,脸上丝毫都没有惊惧的神色。
“我可不能死,多余啊,你别误会这句话的意思。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拿诗雨的命来要挟陶青陶大师的亲传弟子,吴桐吴大师的干儿子。但要是你把我给打死了,那诗雨就……永远也回不到你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