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一旦进入了阵法,全身的法力就会骤然失效。
那胡磊所说的用法力打开猪首上的机关……
我又如何做的到呢?
我奇怪的咂了咂嘴,从帆布包里拿出那件柴窑来放在水湾之中,一边紧盯着它,一边拿出了纸笔,杵着腮帮子静静的等待着时间流淌。
我用的是一个很笨拙,但是也最实用的办法。
那就是记录下每一个时辰,甚至是每一刻钟,猪首童身柴窑分体熏香炉的微妙变化。
我必须要找出不同的时辰所体现出来的不同规律,继而从中分析出在哪个时间点,用什么样的法术去打开猪首,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我没有一丝一毫犯错的余地,一旦出现失误,以我师父那个老变态的性子,他九成是不会给我改正的机会。
要么猪首童身柴窑分体熏香炉碎裂,无价之宝化为乌有。
要么就干脆连隐藏在其中的传音贝也一起损毁,让重启天邪封印大阵的计划彻底泡汤。
所以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说什么也不敢贸然动手去尝试。
这个夜晚过的很悲催,我越是心急,时间就越是像停滞了一样。
明明感觉已经过了很久,可柴窑上的气息却毫无变化。
抓过手机一看,大爷的,才过去了不到三分钟。
我不敢遗漏任何一个细节,只能死撑着沉重的眼皮抽烟提神儿,不停的跟地灵聊着天儿。
他也困的说不出几句话来了,呵欠连天的,但无奈身体是受我掌控的。
只要我不睡,他也只能跟着一起遭罪。
好不容易记录了几个关键时间点的变化规律,刚才还一片晴朗的夜空竟然毫无征兆的落下了瓢泼大雨。
我一瞬间就被浇成了落汤鸡,狼狈的爬起身来,浑身上下早被雨水和污泥沾的不成样儿了。
我也不敢离开阵法太远,只能赶紧跑到房间里随手抓了一条床单遮在头顶上,又重新坐回阵法旁边,顶着大雨,在模糊的视线之中继续紧盯着那件柴窑。
待到天色大亮,我终于记录完了从子时到辰时的气息变化之后……
“阿嚏!”
我哆哆嗦嗦的打起了喷嚏,这才感觉到浑身酸疼乏力,潮湿一片的脑门热的烫手。
我在心中哀叹了一声,这是我最近两年左右以来,我头一次在没有受重伤的情况下自然生病。
这要是放在平时,也算是个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人吃五谷杂粮,必有三灾六病嘛。
但此时却是容不得我丝毫分心的关键时刻,要是卧床养病,还不知道会耽误多大的事儿。
而且还有一点,人一旦生病,阳气就会减弱,阴气随之蔓延全身。
这会给阴祟邪煞很多侵体的机会,虽然不至于要了我的命,但也会让我在施法时所展现出的威力大打折扣。
我绝不能以这种病恹恹的状态去应付接下来即将面对的危险,我得赶紧回家吃药,尽快痊愈才行。
我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出了菜馆,双脚软的直打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