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的触觉也因为身体的严重不适而减弱了很多,甚至我都怀疑我手上的皮肤已经失去了感知物体变化的能力。
木桩在我的手心里就像是没有实质形态的虚拟物品一样,我丝毫都没判断出它到底有没有移动。
或者是说,抓住了木桩的那两只手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一样。
当一束刺眼的光线带着一股微弱的热气出现在我背后,我这才意识到,密道的暗门的确已经是打开了。
我朝着那个明亮的出口拼命挣扎着身子,强忍着全身骨骼的一阵阵剧痛,终于飘出了那该死的密道。
我瘫软在地上,费了半天工夫才摸出手机,一边点着屏幕,指甲缝儿里一边传出了一片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刺痛。
我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凭借着身体里残留的一丁点儿模糊的意识,用手指慢慢的触碰着手机屏幕。
电话好像是接通了,我的耳朵里隐隐传来了一道似乎很熟悉的声音。
但我判断不出那到底是谁,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拨出了谁的号码。
我朝着手机张了张嘴,嗓子眼儿里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半天都没能说的出话来。
电话里的那道声音明显焦急了起来,一个劲儿的喊叫着,我的耳膜发出了一阵阵闷响。
就像是一个很小的纸团轻轻撞在墙壁上一样,我也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满心就只有一个念头。
我必须要赶在疼昏过去之前发出求救信号,否则的话,我……
必死无疑。
几经挣扎之后,我有气无力的咬了几下舌尖,总算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几个嘶哑的字来。
“我……我在……楚门,来救……救我……”
昏过去之后,我仿佛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嗯……
大概就是所谓的平行空间了吧。
我感觉身边的景色,人物,还有正在发生的事情都毫无变化。
但我很清楚,这是个梦,而且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具体有多长呢?
大概至少有两年左右光景吧,因为我在这场“梦”里清清楚楚的记得,自打我进入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直到离开,我闺女刚过完了两岁生日。
说实话,我很享受梦境里的生活,因为我再也用不着为了一个什么永远也解不开的狗屁谜团而疲于奔命,连个囫囵觉都睡不成了。
就是有一点让我很不爽,就连身处在梦境里,任诗雨依然是没有出现过,哪怕一次也好。
但……
并没有。
还是先回到我昏过去的那个时间节点开始讲起,我感觉自己好像是短暂的小睡了一会儿,等有人把我喊醒的时候,我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关师姐,岳哥,你们都来了啊。我……哎?!”
我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下一片迷茫。
“我……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