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逼我就范,她又伙同她二叔唐桦在烂尾楼里设下了陷阱,被我识破之后,恼羞成怒的拿着一把改锥劫持了任天翔。
虽然没闹出太严重的后果,但那时候,我真的是打心眼儿里厌恶这个蛮横毒辣,胸大无脑的小丫头片子。
可后来,任诗雨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脑神经,竟然认她做了妹妹,还让我带着她一起去九凶之地。
虽然我不能理解任诗雨的想法,但我还是照她说的去做了。
正是这一路上的各种凶险,让我们几个人共同经历了生死,互相为对方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们几个人,尤其是我吧,逐渐的和唐果儿建立了感情基础。
就这样,在一起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我也慢慢的改变了对唐果儿的看法,开始拿她当一家人一样去对待。
这或许就是日久了生情……
不是,反正不管怎么说,离开九凶之地以后,跟唐果儿成为朋友,这的确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但就因为任诗雨一句荒唐的“临终嘱托”,竟然让我和唐果儿成了名义上的夫妻,这是打死我也没法去想象的事情。
不管我对唐果儿究竟是假戏真做也好,是心怀愧疚也罢,我都有无法推卸的义务,理应保护她的安全。
如果就让她像现在一样沉睡不醒,慢慢的流逝掉年轻的生命,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结果。
“楚寒楼现在关在哪儿呢?”
我问常晟,他停下脚步无奈的看着我。
“我说小师叔,你到底是真失忆了,还是在拿我寻开心?楚寒楼不就关押在你抓住麻三晋二的那个山洞里吗,你还在山洞周围亲手布了好几道防御结界,什么空间陷阱,咒语符箓,各种毒药蛊虫,还有障眼法什么的,玩了个全套齐活儿,另外还有二三十个楚门和巫门的弟子轮岗值守。你还说了,哪怕是一只老鼠跑进了山洞里,你都得让所有人的脑袋一起搬家。我估摸着你那俩手下,叫什么来着……哦,欧阳和端木,这会儿正在熬鹰呢,俩人轮换着审楚寒楼,不许他睡觉,非得把他的嘴给撬开不可。怎么,咱不去看肖玄通了,我先带你去宠幸一下楚寒楼?”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你以为我跟你的爱好一样的。”
我笑着朝常晟虚踹了一脚,往树林里努了努嘴。
“楚寒楼那边不着急,先让欧阳和端木发挥一下。走,先去瞧瞧肖玄通,我总觉着吧……他身上可能还有好些个没掏出来的宝贝似的。”
“宝贝?哎哟,你可真的是想多了,我敢说,他身上除了毒药,你什么也掏不出来。”
常晟瘪了瘪嘴,带着我继续走了大约一百多米,树林深处隐隐的露出了一座小竹楼的轮廓。
四下里非常安静,除了轻风掠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之外,就只有几声小鸟儿的鸣叫偶尔传来,的确是很适合静养。
但我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传达这样一条莫名其妙的命令,大概是我认为肖玄通已经把他的孙女肖遥托付给了我,这就相当于是手握着一个极有价值的人质了。
所以肖玄通也不可能重新站在我的对立面上,他也就没有了严加监视的必要了。
我和常晟在小竹楼前停下了脚步,还没等我们开口,挂在屋门上的竹帘掀开,一张脸探了出来。
“……哎?陶师叔,大师兄,你们……真呢来了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