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时间卡的死死的,就在跟黄华裕“失联”的第十一天,准时开了机。
手机声嘶力竭的响着各种提示音,无数未接来电信息和微信红点儿疯狂的往外蹦。
要不是内存容量足够大,手机指定是要被塞爆了。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里连续不断的提示音才渐渐停歇。
拨通了黄华裕的电话,我和他同时惊恐的大声叫嚷着各说各的,耳朵里一片嘈杂。
等我们俩总算是平静了下来,黄华裕不敢置信的重新问了我一遍。
“陶兄弟,你……你说什么?你被困在一座民宿里整……整整十天?!”
“可不是嘛,我们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我带着哭腔说道,“本来是打算在民宿里歇一晚就走,可半夜的时候我们突然被一大群纸扎小人给包围了,门口还卧着几条狗。我感觉有点儿不太对劲,就赶紧给你打电话,可谁知道连手机信号都没了!”
“狗?!你碰着那些狗没有?!”
“没有,我都没敢出门,一直躲在民宿里。得亏了民宿里有吃有喝的,房子也挺结实,总算在今天一早那些纸扎小人和狗都不见了,我们这才跑出来往闽东赶路。黄大哥,你别着急啊,顶多两天我就能赶到……”
“完了,陶兄弟,闽东御兽门……全完了!”
黄华裕哀嚎了一声,隔着电话我都能脑补出他那副捶胸顿足,如丧考妣的痛苦面孔。
“啊?完了……什么意思?!”
我假意吃惊,黄华裕重重的叹了口气,沉默了足有十几秒钟。
“几分钟之前,林阿妹给我来了个电话……”
“林阿妹?谁啊?”
“哦,是我的一个手下,你不认识。她说,一个叫陈灿的人手持掌门人信物金钩钓来到了御兽门总部,想要用一种新型毒药把所有的老兄弟全都毒死,独霸御兽门。她带着老部下们杀掉了陈灿和他带来的所有人,抢回了金钩钓。只是……撒伊内,%#!&*!”
黄华裕咬牙切齿的骂了一串语调怪异的脏话,我继续装傻。
“谁?陈灿?!他不是滇南楚门的叛徒吗,怎么会拿着那个什么钓出现在御兽门总部?黄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呃……兄弟,你你你听我说,这个陈灿他他……他是我派去的。哦对,他是我派去给你送掌门人信物的,本来应该是在你到达闽东的同时,他现身跟你汇合,把金钩钓亲手交给你,协助你把我的那些老兄弟一起聚拢起来,带回中州的。”
“……不是,他怎么成了你手下了?!”
“哎呀,这些都不重要了!陶兄弟,那个林阿妹对我讲,卖掉御兽门所得的十个亿,她和兄弟们都不要了,就当是……当是感谢我这么多年带着大伙发家致富的辛苦费,以后我就跟闽东御兽门没有关系了。你听懂了没有,她她……她把大哥这个掌门人给炒鱿鱼了!”
“哦,大概齐是明白了,你被曾经的老部下给扫地出门了呗?”
我假装恍然大悟,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