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儿?诗雨,诗雨她……”
我哆哆嗦嗦的指着车窗外,德福赶紧对我连连摆手。
“二少爷,您先别急,这不是二少奶奶的……嗯,咱先下车,进了屋再细说吧。”
德福摇着头下了车,给我拉开车门,几乎是全程扶着半瘫的我走进了院子,一路都暗自叹息。
我强压着心中的惊恐推开院门,迎面就看到了全身穿戴着重孝,跪在一座临时搭起的灵堂前的两个男人。
灵堂上赫然并排摆放着两张黑白照片,左边的是华神农,右边的是颜柳。
而跪在蒲团上的两个男人,一个是颜柳的儿子颜安,另外一个是百草门首席大弟子岳杏林。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虽然心中已经想到了结果,但还是忍不住抢上前去两步,哆哆嗦嗦的抓住了颜安和岳杏林的肩膀。
“安哥哥,岳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颜安和岳杏林回过头来看着我,颜安已经哭的说不出话了,岳杏林红着眼圈儿慢慢站起身来。
“陶队,前天晚上,颜前辈与家师一起……唉。”
“前前……前天晚上?!”
我瞬间就笃定了心中的猜测,禁不住脱口而出。
“破天针!!!”
“嗯?你是怎么知道颜前辈和家师正在钻研这种针法的?”
岳杏林诧异的看着我,我瞟了颜安一眼,也没多解释,先跪倒在灵堂前的蒲团上给颜柳和华神农磕了头。
颜安和岳杏林也对我磕头还礼,我扶着他俩站了起来。
“二位,节哀顺变。都进屋说话吧。”
我们一行人慢慢的走进屋里,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情不自禁的朝卧室方向瞟了一眼,其实心里却万分清楚,任诗雨没在里边。
“呃……对了,我听说诗雨生了个女儿?她们娘儿俩人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谁,眼前的三个男人沉默了片刻,还是岳杏林首先开了口。
“我和颜师兄得知消息赶来的时候,颜前辈和家师的遗体已经被装殓了起来,灵堂也搭设好了,但这院子里……空无一人,没有见到尊夫人和其他人的踪迹。你的女儿就被放在这间堂屋,躺在一张婴儿床里睡的正香。为了让她能得到妥善的安置,我就自作主张,把她送到了那爷的府上,交由专职奶妈悉心照料。”
我点了点头,对岳杏林鞠了一躬。
“多谢岳哥。那其他人去了哪里……你也不知道?”
“嗯,直到现在也联络不到任何人。苏姑娘和李姑娘二人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木木一直都在不间断的搜索信号,但一无所获。”
“那夏天呢?”
“她的手机倒是开着,但不接听电话,手机信号显示是在……吕宋。”
“……吕宋?!”
我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嘟囔了一声。
“怎么这么巧,又是吕宋。她去哪里做什么?”
当然,也没人来接我的话茬儿。
屋子里沉默了好一会儿,颜安总算是止住了悲声,双眼赤红。
“多余弟弟,那天我随口对你提了一句破天针,之后也没多做解释。难道你已经参透了这套针法的奥妙?”
我皱着眉头在心中琢磨了半天,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也……说不上来,但脑子里似乎是隐隐约约有这个词,可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破天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话说回来,安哥哥,那晚在我昏过去之前,你都看到什么了?”
“你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似乎是在跟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对抗。当时我处于阵眼位置,承受的压力骤然加大了几倍之多,正在我拼尽全力维持阵法,向你输送法力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你的身形突然变成了……变成了……三个。”
“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