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慢慢的自己摸索出了一些经验,在针对某些特殊阴煞的时候,画符时可以在符水里掺入一些克制这种阴煞的东西。
比如在对付夏天给我摆下的七阴煞局时,我判断出了阴煞的本体是七只猫。
所以我在符水里加了些猫最讨厌的劣质白蜡,还有一次是破解马兰和任诗雨所中的癸水煞时,利用了她们娘儿俩的经血来以毒攻毒。
当然了,不是任何东西都可以掺在符水里画符,这得看加入的材料是否符合破解煞局的需要,同时这些材料的属性还不能跟符水里的基础原料相冲,更不能违背破煞的规律。
不然的话,就极有可能会适得其反,甚至是招来其他煞物,让施法者遭受无妄之灾。
现在我手中的这半截符箓,就明显的可以看出来,符水里一定是加入了某种特殊的材料。
符文呈现出来的颜色并不是正常的朱砂红,而是带着非常诡异的浅紫色,还隐隐的透出了一丝玄青。
但由于符箓已经被损毁失效,所以我也没能第一时间用神识探查出这种符水材料到底散发出的是什么气息。
不过从颜色上判断,这绝不是我以前用过的任何一种符水,而且……
不得不承认,画符之人的道行和手法,甚至在我之上。
自打出道至今,我最为得意的杀手锏,除了从苏眉那里学来的纸扎术之外,就是画符用符的本事了。
从一开始只能画出黄阶符箓,到现在可以一次性画出数张银阶中品,甚至偶尔还能出现上品符箓,只过去了短短两年时间。
不仅如此,我还掌握了凭空起符的最高境界,太虚灵符的神奇手法。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放眼整个儿风水界,抛开其他法术不谈,单讲比拼画符这一项,能胜过我的人寥寥无几。
包括中州五魁,甚至是九天尊的那群老怪物在内,有一个算一个,我还真没见过比我强的。
但眼前的这张符箓却让我一时儿之间摸不着门道,我努力的回忆着到底有什么人能具备这么高深的制符道行,突然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陶多余?陶……多……余!真的是你,你……你给我去死!!!”
我猛的被打断了思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只见一个衣衫破烂,满脸黑灰,头发直立的怪物张牙舞爪的朝我冲了过来。
“熊天?哎哎,别动手,我今儿是来……”
“去死吧!!!”
熊天哪儿肯听我解释,一声暴喝,王八拳如疾风骤雨般朝我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我也不敢还手,生怕一不小心把她给弄死了,再背负上一个滥杀普通人的罪名。
情急之下,我也只能脚下一错,自然而然的使用出幽冥鬼步,躲开了熊天这势如疯狗般的袭击。
熊天脚下一个踉跄,狗啃屎一样的扑倒在地上。
她却完全不管不顾,立马爬起来又朝我胡乱挥舞着拳头。
“……嗯?!难道会……是他?!”
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人的名字,就在脚步稍一迟缓的空档,熊天那张狰狞的脸已经扑到了我的面前,下一秒钟……
“啊!你……属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