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吗?
不可置信吗?
很难接受吗?
悔不当初吗?
呵呵呵...
六皇子平日里并不多言,但是实际上,他最狠。
六皇子同九王爷的手段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甚至比南宫晔更狠,更绝情。
南宫晔做事,还是不够狠。
多了几丝的顾虑和儿女情长。
六皇子不一样。
他自幼丧母,在这冰冷,没有人情味的皇宫,苟延残喘的活着。
没有体会过被爱。
从小疾病缠身,更是冷暖自知。
在这皇宫之中,他得到的爱很少,只有和南宫晔的兄弟之情,最纯粹干净。
所以,南宫晔做什么,他都支持。
所以,即使他对路扶摇情根深种,也一直站在远处,默默的祝福。
什么父子之情。
从未有过,何来顾及?
这份奏折,要是他,早就到皇上手里了。
怕什么父皇身体承受不住,呵呵...
怎么可能。
只见皇上一动不动的坐在龙椅上, 闭了闭双眼。
开口时,声音带着几丝的颤抖:“人证呢!”
“带上来!!!”
“.....”
不一会,南宫卿让人把人证带了上来。
这些人证都是丞相府的奴仆。
安卿柳和卿一逃跑的时候,受了重伤,不管不顾。
也就没来得及处理这些奴仆。
要是以往,他们早已经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了。
这其中有一个嬷嬷,是安卿柳从金国带来的奴仆,也是太子南宫允的奶娘。
知道事情的全部来龙去脉。
半柱香后,御书房传来皇上暴怒的声音。
龙颜大怒。
“斩!”
“都给朕斩了!”
“.....”
“咳咳咳...噗!”
“.....”
皇上怒急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
倒是惊住了御书房的奴才们。
“皇上....”
“保重龙体啊,皇上!”
“....”
南宫卿站在下方,冷眼旁观的看着皇上的愤怒,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发生改变。
就好像是一个冷漠的陌生人。
皇上挥开了苏公公,着急的开口道:“老九呢?”
“老九和小狐狸,现在在哪里?”
“让老九来御书房!”
“宣....快宣!”
“.....”
南宫卿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容。
心如明镜。
父皇是真的在乎太子南宫允的死吗?
呵呵,根本不是。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但是,在皇宫这样的地方,除了你争我抖,除了阴谋,谋权上位,还有什么?
是一个皇子有什么?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有的是嫔妃给他生儿子。
死了一个太子,还有千千万万的太子。
皇上不过是以这件事为借口,收回南宫晔手里的兵权罢了。
宣九王爷?
这个时候,南宫晔已经不是九王爷了。
不过是一个闲散,不问世事的皇子罢了。
不就是兵权吗?
皇上不就是想要虎符吗?
南宫晔被打入天牢的时候,就把虎符还有代表着王爷身份的腰牌,全部交了上去。
他不需要。
拿到虎符,就能号令百万雄师了?
可以的。
大多数的将士,看到虎符,听令行事。
但是,实际上,军营的那一支精兵。
大约五万人,不认虎符,只认人。
打胜仗,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军队,也是这么五万人。
他们效忠的从来不是盛王朝,而是九王爷南宫晔。
即使南宫晔不是九王爷,那又何妨?
他依旧是他们的王。
将士,有血有肉,铁骨铮铮。
也不枉费南宫晔,耗费大量的银子,体恤将士。
老弱病残,每年都有抚恤金、月银。
零食、生活用品,面面俱到。
就朝堂给的那点银子,够什么?
皇上整日坐在龙椅上,发号施令,又岂知道将士们的不易。
此刻要宣南宫晔。
呵呵!
晚了!
南宫卿淡淡的开口道:“父皇,弟妹今日生产,一家三口在天牢!”
“父皇要是真的悔恨,就让他们先回府吧!”
“弟妹和小郡主,经不起折腾!”
“.....”
皇上捂着胸口,点了点头。
“也好!”
“老六,代替朕走一趟天牢,宽慰一下老九!”
“苏公公,赏!按照妃嫔生子之例,赏小狐狸!册封小郡主!”
“.....”
南宫卿离开了御书房。
转身的瞬间,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离开后,御书房更是混乱了。
宣太医,这个时辰太医院当值的竟然只有一个小太医。
太医院,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