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要,不要。
怎么就遇到泥石流了呢?
她还倒霉的被石头压住了,跑不了。
难道她要这样命丧黄泉了?
不要啊。
不要,救救我。
窒息中,路扶摇猛然睁开了眼,对上了南宫晔那双侵略性的眼眸。
这...
南宫晔不是去丧早朝了吗,怎么还没走。
他在干什么?
原来是被这个男人压住了,她说怎么睡梦中,不能呼吸,要窒息了。
原来罪魁祸首是南宫晔。
对上路扶摇那双水汪汪,圆溜溜的眼睛,南宫晔勾唇一笑。
“醒了?”
“醒了怎么就做正事!”
“....”
路扶摇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可后面的话,都被南宫晔吞噬到了嘴里。
“呜呜呜!”
“捂捂!!!!”
“....”
禽兽啊。
不是要去上朝吗?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路扶摇也想不通。
因为从她怀孕以后,南宫晔很老实,没有什么动作,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路扶摇很放心。
那些晚上睡觉时候烦恼的事情,就这么迎刃而解了。
生了孩子以后,南宫晔依旧如此。
路扶摇就放松了警惕。
前段时间,上贡了一批桑蚕丝,她让绣娘做了好几套的睡衣。
这吊带的睡裙,就是其中一件。
因为不怕九王爷兽性大发,路扶摇就放飞自我了。
怎么清凉怎么穿,怎么睡觉舒服怎么来。
哪知道,这一大早的就发生了悲剧。
“不...”
“这才三个多月,不行...”
“....”
感觉到那个磕得疼的东西,路扶摇很害怕。
这一年多吃素的和尚,要是开荤了,她是不是得丢了半条命。
哪知道,即使这样,南宫晔也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路扶摇说了两句,又被夺了空气。
“娘亲,你舍得相公难过吗?”
“这都一年多了!”
“仲太医告诉本王,节制一点,可以了!”
“....”
仲太医?
狗日的仲太医。
路扶摇在心里,狠狠的问候仲太医这个徒弟。
该死的。
什么节制一点可以了。
她还准备继续罢工。
哪知道,仲太医一句话,就让她不得不上岗就业。
一个时辰后,南宫晔心疼的给路扶摇揉着发疼的腰。
眼底有一丝懊悔。
“疼吗?”
“药放在哪里了,上一点药?”
“....”
路扶摇累到不行,闭着眼睛,没有理会南宫晔。
该死的禽兽。
这还叫节制一点吗?
她声音哑了,说话都困难,全身酸疼。
这真的不是人能忍受的。
这叫节制一点,要是不节制,明年的今天是不是就是她的祭日了?
史上第一个死在床榻上的王妃。
南宫晔见路扶摇不打算理会他,转身就去旁边的盒子里找药。
这是路扶摇自配的药膏。
很管用。
能很好的缓解疼痛。
南宫晔小心翼翼的给路扶摇抹了药膏,当看到那白皙肚子上,一条触目惊心伤痕的时候。
南宫晔低头,轻轻在上面吻了一下。
眼底满是珍视。
这一吻,吓到了小狐狸。
她睁开眼,厉声道:“南宫晔,你在干什么?”
“还去不去上早朝了!”
“....”
小狐狸的声音虽然大,但是不难听出里面有几丝的颤抖,她在害怕。
南宫晔这般动情的吻她,她怕又要死一次。
四目相对。
南宫晔眼底满是疼惜:“睡吧!”
“本王没想再来一次!”
“你要是不想睡,本王也能勉为其难!”
“....”
路扶摇:“睡,睡...马上就睡!”
“你赶紧去上朝吧!”
“....”
南宫晔:“好,给你抹好药,就去!”
“....”
南宫晔又换了一种药膏,抹在路扶摇剖腹产的伤痕上。
这段日子以来,无论是白天黑夜,南宫晔都会记得给小狐狸护理伤口。
一开始是消毒杀菌,怕发炎的药。
到后面,是防止增生和祛疤的药。
每一次,看到这疤痕,南宫晔的心就柔软到不行,还有一定心疼。
这是小狐狸的勋章。
为他拼命生麟儿的勋章。
他家的小狐狸,是那么的伟大,肚子孕育了念念这么一个可爱的闺女,拼死为他生下麟儿。
看到这伤痕,南宫晔的情绪就很复杂。
高兴、感动,心疼,又心有余悸。
不会了。
他不会再让小狐狸经历一次生死,他们有一个念念就够了。
南宫晔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眼睛有点红。
他明明是一个冰冷,冷血无情的男人。
可是每一次看到小狐狸的伤口,他总会情绪失控。
南宫晔离开后,路扶摇睁开了双眼。
重重的叹气。
南宫晔还不知道她摘了器官的事情,路扶摇没打算说。
因为她知道,南宫晔心疼她,不会让她再生孩子了。
当初,还没有生念念的时候,南宫晔就下定了决心。
这件事,即使是路扶摇也不能改变南宫晔的决定。
所以,不管在怎样的情况下,南宫念都不会有兄弟姐妹。
她只是这么一次生产的经历,南宫晔就已经不行了。
看到路扶摇肚子上的伤疤,他每次都会心疼到情绪失控。
要是让南宫晔知道,小狐狸已经不完整了。
为了给他生孩子,已经不完整了。
甚至失去了以后当母亲的权利。
南宫晔恐怕更要自责了。
被一个男人,认认真真的放在心上珍藏,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南宫晔心疼路扶摇。
路扶摇同样也爱她家王爷。
在这样的情况下,路扶摇没有说这件事。
已经成了定局,何必自寻烦恼呢?
南宫晔离开以后,路扶摇累到不行,又开始睡觉。
九王爷离开后,吩咐了下人,不要打扰王妃。
好在南宫晔细心。
走的时候,已经喂过小狐狸吃早膳了。
任由她睡个昏天黑地。
不过,路扶摇才睡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
小丫头不在她身边躺着,她睡得也不踏实。